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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她了。

现下的他也分外迷人,是与素日大不相同的好看。

霜雪般清隽冷冽的眉眼依旧,桃花眼眼尾撩人的红意却渐深,琥珀色的瞳仁浸透浓烈的情.欲.,唇是浓艳的绯色,唇角留着最初时争执的破口,在昏暗的灯下现出情迷的性感。

对视让人羞臊又着迷。

沈卿尘也在专注地看她,不知是否与她感同身受,手指分开她指缝,与她十指相扣。

他今日未曾用手,无名指上温凉的白玉戒指便没摘,江鹤雪感受到,想起年节礼。

“昭华,”她嗓音轻轻地问他。“你先前送我的年节礼,当真只是……普通的首饰么?”

沈卿尘动作稍慢。

片刻后垂首,含住她耳珠,边吻着边含糊地问:“缘何忽而问起。”

江鹤雪已经知晓答案了。

“是送我的婚戒么?”她只是同他确认。

沈卿尘吻着她空落落的无名指,半晌,低低“嗯”了声。

江鹤雪艰难出声:“可你当时……”从未同我提过。

甚至还平静地对她说,若不喜爱,便丢了吧。……就好似是借着戒指,在说他自己之于她。

那时的他,心里究竟多难受,多痛苦。

江鹤雪不知道,只想若易地而处,她定会撂脸便走,同负心人老死不相往来。

但她未出口的问话被他的动作截断,音调跟着忽而拔高。

“专心。”沈卿尘不愿她多想,手指轻点了点她的腰,让她更塌挨到锦枕上。

又牵过她的手,覆上她小腹,一点点引着她抚过。

江鹤雪被激得脚趾蜷缩,再顾不得想其他了,垂眼怔愣地望着。

嗓音凌乱成破碎的音调,她头皮发麻。

前所未有的崭新感受逼得她战栗。想抽开手,却被他摁着。想说话,可红唇微启,又全然不知该说什么。

混沌思考的时间,沈卿尘已熟练地将舌尖抵入她牙关,又与她绞缠在一处。

不知过了多久,壶里的水被沈卿尘给她喂完了,江鹤雪又发不出哭音来了。

攀着他肩背,用她能言语的眼睛可怜兮兮地向他求饶。

寂静的寒潭终是在波澜翻涌中滚沸。

江鹤雪被热意激得蜷身,手臂无力地垂落下来,被沈卿尘紧紧搂进怀里,又与他拥着吻了吻。

似是误坠水面的碧桃,随波逐流太久,花茎都被风浪打折,娇柔的花瓣零落,蔫蔫的。

“几时了。”她有气无力地问,漏刻都瞧不清楚了。

沈卿尘为她捻开支摘窗的锦帘。

“第二回通宵了。”她瞥了眼微微泛白的天际,没好气也没任何杀伤力地瞪他一眼,嗓音哑得不成模样。

沈卿尘无声地笑了笑,替她试了试水温,将她浸入浴池中,又去外间取了茶水喂她。

江鹤雪就着他的手喝了半壶,终于又舒服了,同他抱怨:“我今日还约了小荣昌去看状元游街呢。”

“申正才从皇宫出发,赶得上。”沈卿尘估算了一下她今日安眠的时辰,道。

江鹤雪没骨头似的依偎在他怀里,鲛绡制的浴衣漂浮着,与他的浴衣袖缘挨在一处。

这是他们头一回在一个浴池中一同沐浴。

沈卿尘揉捏着她酸痛的后腰,拿鼻尖蹭蹭她耳垂,问她还痛不痛。

江鹤雪摇头,又问他。她瞧着敏疾是大部分褪去了的,还是怕有万一。

沈卿尘也摇摇头:“无碍。”

“小禾禾以后如何?”江鹤雪问。“你敏疾这般严重,便是不碰,乱飞的狗毛也够难捱。”

“如常养着。”沈卿尘道,对上她不解的视线,不自在地解释。“都带它唤我‘爹爹’了。”

江鹤雪被他这幅一本正经的可爱模样逗得心软,捧过他的脸,又贴着他问:“那你就当真丁点不想,家里多个真会喊你‘爹爹’的?”

沈卿尘是用旁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