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红,双手撑在她颊侧,清朗的眸浸染上情.欲.,灼灼地烫人。
但江鹤雪胆大得很,一抬身,
轻轻咬住他的耳垂。
他刚平复的呼吸又霎时乱了。
“昭华,”她牙尖轻磨着,指尖还要坏坏地点他小腹。“你又闹我。”
沈卿尘握住她的手腕,低下身来。
“谁闹谁?”喝足了水,但他嗓音又哑了,垂着眼睫,视线落在她身上。
她寝衣的束带本就系得松散,几经拉扯,堪堪悬于腰间。
也不伸手拢着衣领,露出大片霜白细腻到晃眼的雪肤,肌骨柔胜春水,莹润的肩半遮半露,随她呼吸,丰盈玉山轻轻起伏,晃动。
沈卿尘嗓子紧得要命。
或许是因着不再有任何或酸涩或痛苦的情绪,此间经年来仍青涩纯然的爱意蔓延,他反而比头一回羞得更厉害。
两指勾着那根一扯就掉的系带,又一动不敢动。
他极轻地阖了下眼,视线方上移,停在她颈窝那颗灼目的小红痣上,俯身轻咬。
耳际的吟声娇又碎。
江鹤雪微微弓腰,又觉着他磨蹭了,伸手去解他的束带,干脆利落。
“我想看。”搭在他腰间作乱的手被他攥在掌心,她掀眸,音调软绵绵的。“我好奇。”
沈卿尘已经放弃了维持平稳的呼吸,或是克制的情态,闻言也只是抬睫。
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握着她的手没松,也没带她挪开。
江鹤雪抬身,吻他因动情而潮红的眼尾,拖长尾音撒娇:“夫君——”
手被他引着,前腰的锦绳绕在指尖时,她却反而有些羞怯了,迟疑着要不要继续。
但她只迟疑了不到一弹指。
反正碰都碰过了,现下只是瞧瞧……
过去的记忆争先恐后地又涌入脑海。
那是她头一回将图册里所讲落到实处,只觉自己分外生涩,远比不得沈卿尘那般善学。
被他拢着手,最后也没学会。但他好像也只需要她在,能让他感受到她在身边便好。
到现下,她只记着那时过分灼烫的温度,和一手完全合不拢的分量……
罢了,她就看一看,他都同意了。
江鹤雪心一横,手一扯,望去。
……?
她第一反应是,她先前不该嫌他磨蹭的。若是不那般,她保不齐会晕过去。
紧接着就是疑问。
便是那般,可、究竟是如何能成的?
也过分夸张了吧。
像是要在她千香坊插花的小竹筒里,栽一棵定空寺的古松,还须得保证都不会碎裂才成……
“看够了没。”正慌乱茫然地想着,耳际,传来青年隐忍到轻颤的嗓音。
江鹤雪这才意识到,她眼睫还未抬起来。虽然也没再看了,但……
他耐心都告罄了,还是抓紧?
她于是又匆匆瞥了一眼,这回彻底把自己烫熟了。
天呐。
怎么有人害羞起来,全身都泛粉啊!-
锦帐重重垂落。
沈卿尘还是担忧着敏疾,不愿用手,要低身时,被江鹤雪抱住了脖颈。
“昭华,”她嗓音软软。“直接来嘛。”
“……怕你疼。”沈卿尘端详着她反应,其实心下觉着大差不差,但仍是道。
“我来。”江鹤雪仰眸望着他,勾勾他手珠,小声。“上来。”
沈卿尘目光灼烫,像是要将她也变成被阳光晒干的云朵。
江鹤雪吞.唾,攥着他手腕,艰难唤:“卿卿,夫君。”
他最终还是同意了。
但江鹤雪着实也有不擅长主动之事。
时间恍惚回转到生辰那日,沈卿尘不抱她下天灵山,她只好自力更生。
但对天灵山人生地不熟,找路都找了好几回,终于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