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漉漉的鼻子拱着她掌心用起来,雪球似的脑袋一晃一晃的。

“还挺傲娇的狗狗。”江鹤雪笑盈盈转眸,望向立于身后的沈卿尘。“像你。”

那只小狗亦察觉到旁人靠近,从她掌心抬起头来,望着长身玉立的青年,竟冲他吐出粉红的舌尖,摇了摇尾巴。

二人同时愣住。

“喂你狗粮的是我,方才怎不见你冲我摇尾?”江鹤雪点它狗头。

可那小狗向着沈卿尘越摇越欢,还走到了他脚边,扒拉着他裤脚,要向他身上跳。

“昭华,你抱抱它。”江鹤雪被萌得肝颤,只恨

被扒拉的人不是自己。

沈卿尘与她对视了眼,才俯身,将小狗抱在臂弯。

江鹤雪立时伸手,一面摸着,一面期待地抬眼:“你可喜欢么?我们要不要带回家养?”

沈卿尘望了眼怀中雪白可爱的小狗,又撞入少女晶亮渴盼的凤眸。

脑中忽而划过一个荒唐的念头。

若是她足够喜爱这只小狗,这只小狗又足够喜爱他。

那她可会因着舍不下小狗,留在他身边久一些?

“好。”须臾,他低声。

江鹤雪欢呼了声,抱着小狗去寻驯兽员要铁笼等配件了。

沈卿尘望着她远去,才垂首,以绢帕掩住口鼻。

极轻地打了个喷嚏——

作者有话说:请看我文案新摸的小剧场2[黄心][害羞]

第69章

江鹤雪给小狗取的名字是“小禾禾”。

“我名中的‘雪’给了小琼花,‘鹤’便给你,生机盎然的春日,小禾禾,你也得像禾苗一般快快长大。”她揉着它的毛道。

百兽坊的驯兽员给小禾禾洗过澡,这会儿长毛蓬松柔软得像个炸开的雪球,摸着手感极好,也不似在狗舍内那般瘦小惹人怜了。

但小禾禾只敷衍地摇摇尾巴,又凑到沈卿尘足边去,蹭着他裤脚要他摸。

沈卿尘无动于衷,它干脆扒拉着跳上石凳,又跳上石桌,蹭着他大腿。

沈卿尘怔住,江鹤雪则乐不可支:“小禾禾,你怎的喜欢爹爹远胜过喜欢娘亲?若是这般,娘亲要遣你阿姊教训你了……”

它的“阿姊”自然是小琼花,而今圆滚滚得像只鸡的小琼花。

它而今也会了江鹤雪的名姓,扑棱棱地扇着翅膀:“鹤雪、鹤雪!”

又对着沈卿尘,为免有失偏颇,便不情不愿地唤:“昭华、昭华!”

春光明媚灿烂,院中红樱初绽,小禾禾追得小琼花满院子乱飞,马厩中赴华应也在缠着追雪玩闹。

而廊下的青年身着与她相称的春衫,眉眼温冽,芝兰玉树,似画中走出的谪仙般清隽脱俗。

他走到她身旁,轻牵住她素手,望来的桃花眸温柔带笑。

江鹤雪忽而觉着,一切都在冬去春来中变得愈加温馨与美好,让人挑不出瑕疵。

除却——

院门口目睹着一切,面色铁青的福伯。

“福伯怎的面色这般差?”江鹤雪踮脚,贴着沈卿尘耳缘悄声。“是家里有何烦忧么?你去问问?”

沈卿尘猜得大概,但仍是颔首:“那便劳卿卿给小禾禾喂粮了。”

江鹤雪自是欣喜地应下-

福伯的不虞果真同沈卿尘想的全然一致。

“小殿下啊小殿下,您也不能如此娇纵王妃,都不顾自己的身子了啊!”花厅内,福伯搓着手踱着步。“您可打小便对动物的毛发有敏疾呐!”

“先前养了只鸟雀便罢,终归无伤大碍,可今日、今日怎又多了只京巴犬来呢?”他长叹一口气,语重心长地劝。“小殿下呐,为了您玉体着想,还是趁早将这狗送走为好!”

“本王心意已决。”沈卿尘只这般淡声。

“您只消遣人,帮本王去太医院开几方抑敏疾的药便是,”他语声顿了下。“避开舒伯。”

舒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