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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主地夺过来。

她向后缩,他便用手搂着,追上去吻。

“停一停。”江鹤雪偏头躲开他。“受不住,让我喘口气。”

沈卿尘依言停下,也舍不得退开,鼻尖就贴在她颊侧,又问了一遍:“你会如何?”

他唇上蹭了点她的口脂,颇有几分香.艳.撩人,江鹤雪平复了一下呼吸,重新伸臂环住他脖颈,弯眸笑了:“我啊……”

“我会说,”她若即若离地蹭着他唇。“夫君,还要。”-

青天白日,外间还有旁人,还要接客,终归是羞于亲太久。

“我要回房补口脂。”江鹤雪晃着腿。“你抱我上楼。”

千香坊有两层,一层的外间卖香接客,内间制香,二层是江鹤雪起居之处。

这是沈卿尘头一回进她的卧房。

木榻贴着墙根,瞧着至多五尺宽,她不爱叠寝被,在榻上窝成一小团。

南墙上开了窗,对着窗的木几上摆着圆镜,被她用作梳妆。

还放着两只竹筒,一只放着她眉黛与口脂一类的梳妆用具,另一只则插着一捧新折的红梅,娇嫩的花瓣上犹带露水。

“这是我今晨将折的红梅。”雪随意挑了个口脂。“竹筒是夏日里买竹筒冰糕剩的,我洗净了来用。”

沈卿尘现下已不会一声不吭了,她说一句他便“嗯”一句,视线继续扫着。

她的卧房不大,除却床与木几,便只剩下靠墙而立的衣柜,旁侧不知被她用了什么法子,伸出来两根竹竿,上面挂着……

看清的瞬间,沈卿尘蓦地别开视线,耳根红得几欲滴血。

“怎的?”江鹤雪补好了口脂,偏首一瞧,不禁好笑。“你瞧见什么了?”

沈卿尘实在是羞得说不出口,她只好自己顺着他方才的视线去瞧,只瞧见衣柜斜伸的竹竿上,挂着藕荷色的两件。

是她昨日穿过洗完的小衣,今晨晾上,现下还未干,水滴间或从半透的布料上滴入下面的木盆里。

“是小衣么?”江鹤雪走过去,用手拧了把水,水珠“淅淅沥沥”淋入盆中。“你瞧一眼,就羞成这般?”

沈卿尘不应声。

“又并非头一回瞧,你脱也脱过了,头一回事后还装模作样地要给我穿,现下……”

“琼琼!”

“怎的还恼羞成怒了呢?”江鹤雪甩净手上水珠,从身后抱住他。“夫君还记着今日是何日么?”

“卯月初一。”

“还以为,夫君是特意今日来寻我……”她手掌隔着衣料向下,压在他小腹,恶劣地笑了笑。“自、荐、枕、席。”-

江鹤雪见好就收。

且今日自己歇假,恰好叫沈卿尘陪她去绮梦轩挑挑买买帮手。

“缘何去烟花之地挑人?”沈卿尘坐上马车才问。“大可从宫内要。”

“帮一把是一把。”江鹤雪没骨头似的偎着他。“今日与我同坐那位便是机缘巧合救下的,先前被卖去了绮梦轩。”

“我不合适的自然不会要。”她捏着他的指节。“你且宽心。”

沈卿尘身边的长随雪竹在这时递来了两只幕篱,江鹤雪取了一只戴上,又问:“你怎的也要戴?”

龙邻民风开放,时下已鲜少有人佩戴幕篱,仅有少数世家贵女出门常戴,男子有这般讲究的更是屈指可数。

“我从不去烟花之地。”幕篱戴好,沈卿尘矜贵如玉的面庞被遮得朦胧。“此番随你去,若被有心人断章取义,我……”

“名声不干净了。”

自打他们成亲后,旁人一想到他,想到的女郎便仅有江鹤雪一个,若他去烟花之地叫有心之人断章取义,错认他对王妃不贞……

沈卿尘想想就觉着不虞,难以接受。

但解释又分外费心费神,何况悠悠众口,见解自在人心,他亦无能去纠正。

但江鹤雪被他逗得直乐。

“你像个黄花大闺女似的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