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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唤他的嗓音带着哭腔:“昭华。”

阴影重新覆上来,他菲薄的唇染着晶亮的水色,哑着嗓音回她:“琼琼。卿卿。”

“不要这般。”江鹤雪不敢看他,别开视线求饶。“太久了。”

她想不到什么妥帖恰当的比喻。

像是少时为她授课的那位惹人厌的夫子,拢共两个时辰的课程,先要同她讲半个时辰的龙邻开国史,再要同她讲半个时辰的三从四德,女训女诫,接着同她讲半个时辰她“大有作为”但而立之年尚未婚配的儿子,将说媒之意挂在明面上。

直到她忍无可忍地打断并戳破,才恼羞成怒地开始讲正题,在半个时辰囫囵讲完全部的课程,最后斥责她一句刁蛮无礼,才留一摞课业拂袖离去。

当然,那摞课业她几乎一笔未动过。

唇瓣被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江鹤雪将神思与视线一并收回,望向身前帮她写了十之八九课业的青年。

“走神。”沈卿尘用手惩罚似的捏她。“不看我,在想何事?”

江鹤雪被他这猝不及防的一下激得发颤。

“你不许……”她拍打着他的手,却被他一下子捉在手心扣紧了,赌气地鼓嘴。“你猜。”

沈卿尘换了只手去讨好她另一边:“说。”

江鹤雪这会儿不是他的对手了,只好粗略地同他讲了:“你与她是一模一样地磨蹭……”

但决计是不同的。夫子是惹人嫌,他是惹人羞,羞得让她遑论如何都不敢看他。

“我磨蹭?”沈卿尘追着她视线,嗓音喑哑又含着浅淡的笑意。“是你不知自己有多娇。”

轻一分要抱怨,重一分要落泪,嘴皮上的功夫那样厉害,偏偏胃口又那样小。

“就你厉害。”江鹤雪嘴皮上万不可能输给他,想到什么,低着眸向下看去。

前两回她都被绣帕遮着眼睛,至今都未有瞧见的机会。

视线从他玉白的脖颈下落,落到他精壮的胸膛,窄瘦的腰,再向下……

视线忽然被阻断,双眼被他温凉的手掌覆住,沈卿尘在她耳际明知故问:“想看什么。”

他们的体型与力量差距都过分悬殊,她两只手腕都被他另一只手攥着动弹不得,江鹤雪用力眨着眼,用睫毛挠他手心:“我好奇……”

沈卿尘不允她继续,以吻堵住她话音。

浑身上下的力气都像是被抽走了,江鹤雪好容易寻到换气的间隙,催他:“快些……”

“且等一等。”沈卿尘松了她唇瓣,却也不抬身,凌乱的气息烧得她耳垂滚烫。

“等什么?”江鹤雪被他吊得难受。“你方才分明取了羊肠衣……”

“我去拿书。还没看,”沈卿尘打断她。“你好奇的猿猴取月,是如何。”

江鹤雪“啊”了声,试到他起身,又贼心不死地睁眼去瞧。

只瞧见他早有防备地裹于腰间的薄毯,和比往日绯色更深浓的耳,耳骨好似比耳垂色泽还要重些。

江鹤雪隐约觉出些异常,可还未瞧清,又被取书回来的沈卿尘引走注意。

“在哪一页?”他手臂重环住她的肩,将她严严实实地搂回自己怀中。

他一手要翻书,另只手覆住她大半肩背,指腹顺着下凹的线条缓慢地游走。

江鹤雪快要化在他暖热的掌下。

她也记不清,信口同他说了个数字。

书页翻动,发出窸窸窣窣的响音。

但响音一直没停,沈卿尘在一页一页地翻,江鹤雪后悔了,后悔没同他说个小的数。

她不禁催促他:“你快些。”

“卿卿,”静了须臾,她听到沈卿尘问。“这本书的内里……”

“怎的都是空白页?”

第47章

“怎的会?”江鹤雪被沈卿尘问懵了,朝他勾手指。“我瞧瞧。”

那本双皮书被他递到眼前,果真是空白洁净的一页,她不死心地连翻了好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