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40(3 / 27)

一会才难捱地唤了她一声。

“收着些。”江鹤雪终于大发慈悲了。

她松了手,未垂落又被他捉住,与他十指紧紧相扣。

温情却尤为短暂。

江鹤雪呜咽着,骂他:“莽夫!”

沈卿尘低叹了声,再度停了,垂首吻她:“放松些。”

风乍起,红樱飘摇,散在柔软的雪地里。

少女的牙尖难捱地咬住身前唯一可依赖的人。

沈卿尘额上滴汗,下颌紧绷着,欺着她瞧不见,目光大胆妄为地逡巡。

她素日肌肤便莹白如瓷,而今似是被上了层彩釉,是春日里娇妍鲜亮的桃粉色,完美到诱人,诱人到竟让他想要破坏。

想要亲自为其上添些更红艳的花瓣,待彩釉经时褪色,会在鲜明对比中赏心悦目。

但沈卿尘知晓,他不能。

他而今并无亲自为她装点的资格。

没有任何一位称职的色伶会无理取闹到要在主人身上留痕。

而不称职的,是会被抛弃的。

他留下人也只喜欢留乖觉顺从的,想必她也一样。

可他的身体几乎要沉醉迷失在这全然陌生的快.感.中。

心脏却被疼痛反复撕扯着,割裂着。

她意.乱.情.迷.的反应悉数落入眼底,沈卿尘不知该作何反应,不知该幸福,还是该疼。

他知道,这些反应是因为伺候得她舒服,药性得以纾解。

可他仍渴盼着其中有几分是因为和他,而不是旁人。

但他不敢问,不敢求。

索取是本能。

但克制更理所应当。

欲.念.泄不出,他被身体与灵魂截然相反的感受折磨得几近崩溃。

他想看她漂亮的眼睛,想听她娇黏的唤。

可他胆小,懦弱,他更怕对上她毫无情意的眸,更怕听到她口齿间本能地呢喃出旁人的名姓。

他受不住。他想逃避,逃避她不爱他、他却这般欺辱她的事实。

过了好久,久到江鹤雪不虞地催促。

沈卿尘终于俯身,轻轻吻了下她耳际。

“对不起。”——

作者有话说:预收预收,让我再来一遍[可怜]

下本开专栏系列文《养兄怎的一直响》,文案如下[让我康康]

「伪骨」「呆萌厨娘x绿茶太子」

祝沅的养兄逝世在她十三岁那年,尸骨无存。

可及笄那年,祝沅随父亲去京都,偶遇公主车驾。

风拨车帘,她瞧见公主身侧,坐着一位矜贵儒雅的青年。

眸若点墨,唇畔笑弧温柔清浅,同她逝去的养兄生得一模一样。

可她一声“阿兄”尚未出口,却听到公主唤他——

大皇兄。

祝沅这才知道,他是圣上的嫡长子,沈泽谦。

从不是她的养兄。

自始至终,都是她抢了旁人的阿兄-

少时京都动乱,沈泽谦被送去洋州,以祝知州养子的身份生活。

安宁生活里,最大的变数就是祝知州的小女儿,祝沅。

贪玩又娇纵,麦芽糖似的成日黏在他身后。

应付这种小娘子,于沈泽谦而言,本应是轻松敷衍的小事。

然不知怎的,朝夕相处间,他愈来愈不敢直视她。

直到那日,祝沅突发高热,于半梦半醒间,亲了他一口。

自此,她晶亮的杏眸,圆润的酒窝,娇黏的软语,频频现于他梦中。

沈泽谦这才知晓,他从没将她当妹妹。

既不是妹妹……那给她亲多少口,都无妨-

小剧场1:

沈泽谦发了高热,祝沅放心不下,登门探望。

素日清朗端方的养兄,此番虚弱地靠在她肩膀,面无血色,喉间不断溢出低哑的气音,扫得她脖颈酥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