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才难捱地唤了她一声。
“收着些。”江鹤雪终于大发慈悲了。
她松了手,未垂落又被他捉住,与他十指紧紧相扣。
温情却尤为短暂。
江鹤雪呜咽着,骂他:“莽夫!”
沈卿尘低叹了声,再度停了,垂首吻她:“放松些。”
风乍起,红樱飘摇,散在柔软的雪地里。
少女的牙尖难捱地咬住身前唯一可依赖的人。
沈卿尘额上滴汗,下颌紧绷着,欺着她瞧不见,目光大胆妄为地逡巡。
她素日肌肤便莹白如瓷,而今似是被上了层彩釉,是春日里娇妍鲜亮的桃粉色,完美到诱人,诱人到竟让他想要破坏。
想要亲自为其上添些更红艳的花瓣,待彩釉经时褪色,会在鲜明对比中赏心悦目。
但沈卿尘知晓,他不能。
他而今并无亲自为她装点的资格。
没有任何一位称职的色伶会无理取闹到要在主人身上留痕。
而不称职的,是会被抛弃的。
他留下人也只喜欢留乖觉顺从的,想必她也一样。
可他的身体几乎要沉醉迷失在这全然陌生的快.感.中。
心脏却被疼痛反复撕扯着,割裂着。
她意.乱.情.迷.的反应悉数落入眼底,沈卿尘不知该作何反应,不知该幸福,还是该疼。
他知道,这些反应是因为伺候得她舒服,药性得以纾解。
可他仍渴盼着其中有几分是因为和他,而不是旁人。
但他不敢问,不敢求。
索取是本能。
但克制更理所应当。
欲.念.泄不出,他被身体与灵魂截然相反的感受折磨得几近崩溃。
他想看她漂亮的眼睛,想听她娇黏的唤。
可他胆小,懦弱,他更怕对上她毫无情意的眸,更怕听到她口齿间本能地呢喃出旁人的名姓。
他受不住。他想逃避,逃避她不爱他、他却这般欺辱她的事实。
过了好久,久到江鹤雪不虞地催促。
沈卿尘终于俯身,轻轻吻了下她耳际。
“对不起。”——
作者有话说:预收预收,让我再来一遍[可怜]
下本开专栏系列文《养兄怎的一直响》,文案如下[让我康康]
「伪骨」「呆萌厨娘x绿茶太子」
祝沅的养兄逝世在她十三岁那年,尸骨无存。
可及笄那年,祝沅随父亲去京都,偶遇公主车驾。
风拨车帘,她瞧见公主身侧,坐着一位矜贵儒雅的青年。
眸若点墨,唇畔笑弧温柔清浅,同她逝去的养兄生得一模一样。
可她一声“阿兄”尚未出口,却听到公主唤他——
大皇兄。
祝沅这才知道,他是圣上的嫡长子,沈泽谦。
从不是她的养兄。
自始至终,都是她抢了旁人的阿兄-
少时京都动乱,沈泽谦被送去洋州,以祝知州养子的身份生活。
安宁生活里,最大的变数就是祝知州的小女儿,祝沅。
贪玩又娇纵,麦芽糖似的成日黏在他身后。
应付这种小娘子,于沈泽谦而言,本应是轻松敷衍的小事。
然不知怎的,朝夕相处间,他愈来愈不敢直视她。
直到那日,祝沅突发高热,于半梦半醒间,亲了他一口。
自此,她晶亮的杏眸,圆润的酒窝,娇黏的软语,频频现于他梦中。
沈泽谦这才知晓,他从没将她当妹妹。
既不是妹妹……那给她亲多少口,都无妨-
小剧场1:
沈泽谦发了高热,祝沅放心不下,登门探望。
素日清朗端方的养兄,此番虚弱地靠在她肩膀,面无血色,喉间不断溢出低哑的气音,扫得她脖颈酥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