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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我。”

她本就不习惯下人伺候,但沈卿尘不同。

趴在他背上,头搁在他肩膀,从圆镜里看着他用刷牙子蘸上洁牙粉,而自己只需要张开嘴,牙都要他来刷。

净过口,又要他来帮她净面。

“你完了。”江鹤雪嘟嘟哝哝道。“这般也听我的。当真栽在我手里。”

“娇。”沈卿尘不反驳,只是道。

“你以为我对谁都这般?”江鹤雪闭着眼睛给他擦拭。“还不是因着喜欢夫君。”

她心情佳时,甜言蜜语张口就来。

沈卿尘还是愣了一下,片刻后垂了眸,不禁笑了声。

“喜欢夫君喜欢得不得了。”江鹤雪添油加醋。“想夫君想到茶不思饭不想。”

“那是几点点。”沈卿尘问。

“一万点点。”江鹤雪极快地反应过来。

沈卿尘又笑了,这回没出声,尖尖的唇角上扬出清浅漂亮的弧度,桃花眸也微弯着。

江鹤雪隔着圆镜瞧,心痒地要他换个姿势,从正面来,将自己挂在他身上。

额头抵着额头,鼻尖抵着鼻尖,唇瓣似碰非碰着,江鹤雪不亲,就这般同他笑语:“夫君好漂亮。我好喜欢。”

“只是漂亮?”沈卿尘也不急,轻轻问。

“还温柔。体贴。”江鹤雪夸他,见他耳尖隐隐透了红,又起了坏心思。

她偏偏头,凑到他耳畔:“还纯情。”

沈卿尘耳尖绯色更重。

“夫君,”江鹤雪坏心眼地咬他耳垂上的小痣,不重但痒。“今晚,我们试试这个姿势,好不好?”-

沈卿尘落荒而逃。

江鹤雪逗他逗得心情颇佳,哼着小曲自个儿换衣裳,发绾到一半,听到叩门声。

进来的是她留在王府的大丫鬟,雪菊,唤她去用午膳。

江鹤雪应了声,将发簪簪上,一回头,却瞧见雪菊颈上多了串崭新的素面金项链。

“月钱不是月底才发?”她好奇地问。“你

攒了这么些了?”

雪菊赧然地摇头:“奴婢攒不下。”

“是初二,殿下给下人们分了扁食,奴婢走运,吃着了带金币的。”她一五一十道。

“奴婢去问福伯,只说是殿下心情好,叫下人们当赏钱了。”她眉开眼笑。

江鹤雪听得也高兴:“扁食用着金币,可说明来年要发大财呢……等等,哪一日?”

“初二。”雪菊不明所以,回复道。

江鹤雪掰着手指数了下,面色微白。

初二。他问过自己,想用哪种馅的扁食。

又说,家中等你。要回府。

但她没回,依稀记着,连个准话都没给。

若非今日雪菊提起,她早已抛之脑后。

而沈卿尘也不会提。

“完了。”江鹤雪喃喃。“我当真过分。”-

幸好沈卿尘分外好哄。

偎在他身上,亲一亲,抱一抱,随便道个歉,再说几句甜言,就轻飘飘揭过去了。

“等你贪嘴,再做。”沈卿尘只温声。

“那明日。我也想吃着金币。”江鹤雪同他撒娇,末了又问。“将将过了年节,你一直休假,不会耽搁公务么?”

她记着刚成亲那会儿,他忙得脚不沾地,她都有一旬见不着人。

“我通常不忙。”沈卿尘已放弃了初时“食不言”的规矩,同她讲。“年节前后,月初,通常只忙这时。旁的时侯,不上值也无妨。”

“上一旬休两旬呗?”江鹤雪会意,随即一翻白眼。“还年俸两万两。”

“不成,我明日也回店里去。”

“任你取。”沈卿尘给她盛着赤枣乌鸡汤,顿了下又道。“我的现钱不比乾乐少。”

“嗯?”江鹤雪茫然。“为何突然提她?”

“若千香坊有缺银钱之处,随意取用。”沈卿尘淡声补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