浸透冷香的怀抱里。
“不许去寻他。”沈卿尘强硬道,嗓音又冷又哑。
“你又不帮我,凭何不让我寻他?”江鹤雪又气又燥,神思被折磨得几欲断裂。“松手!”
沈卿尘一寸也不松,力道大得几乎要把她揉碎在他怀中。
他定定望着她的眼睛。
凝夜紫的瞳仁,素日里晶亮娇媚,望向他时映出的身形清晰分明,好似眸中可以只有他一人。
这一生,每一生,如他多年来所期许,所渴盼那般。
可而今这双眸涣散,好似在望他,又好似没有,总归其中丁点寻不见他的身形。
沈卿尘扣紧了江鹤雪的手,垂了睫。
他知晓,她而今不过需要一人,助她纾解。
是他也罢,是傅妄也罢……她亲口说的。
而他小肚鸡肠,心胸狭隘,龌龊无耻。
他克制不住自己的私欲。他容不下他们之间再多一个人,任何一个人。
她只准有他一个。
无论是夫婿,还是以色侍她的宠伶,都只能是他。
她予他任何身份,他此后都将悉数认下。
断不会再如初见时那般倨傲无礼,对旧友与情郎的身份都回拒。
但今夜,他清楚,他的身份是色伶。
分明是自己做的选择,可喉间窒涩,沈卿尘将她更紧地拥入怀,鼻尖蹭在她颊侧,眼瞳也无名泛着酸意。
棘刺终是结结实实地扎进了心脏最柔软的一处,疼痛向四肢百骸蔓延。
沈卿尘重复着,嗓音颤抖,不复往日的平稳:“琼琼,不许去寻他。”
“我服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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