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声:“琼琼。”
一个温柔爱怜的吻落在她湿红的眼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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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从净室走出时,江鹤雪卧在榻内,正小口抿着一盏红糖姜枣茶,面色微白。
“不适?”沈卿尘在她身边坐下。
江鹤雪无力地点点头,把汤婆子往小腹贴紧了些:“老毛病了,无碍。”
沈卿尘不知他能为她做些什么舒缓,稍思忖了会儿,下床挪了个炭盆过来,取了本书册扇着,让炭火更旺些。
江鹤雪被他逗得笑出声:“并非是冷,是癸水时小腹会痛,汤婆子热热的捂一捂会舒服些。”
沈卿尘将书册放下了,看了她一会儿,展臂环了她的肩,将她搂进怀里。
偎上他暖热胸膛的一瞬,江鹤雪舒服地喟叹了声。
“说会儿话?”他征询道。“分散一下。”
“你说,我听。”江鹤雪将他的手往自己小腹去贴,心满意足地将汤婆子丢到一边。“昭华,你比汤婆子起效呢。”
热度隔着薄薄一层里衣源源不断地递来,也不似铜汤婆子那般坚硬。
“那日后……我来?”静了静,沈卿尘问。
“可能揉一揉么?”江鹤雪与他得寸进尺。
沈卿尘应了,手指虚虚打圈按揉起来。
怀中少女餍足地眯起眼,脑袋也枕到了他肩上,轻软呼吸扫的颈窝发痒。
沈卿尘抿唇笑了下:“你好像小猫。”
吃饱喝足便发懒撒娇的小猫。
“喵喵喵。”江鹤雪眼皮都未掀。
心尖也像是被她的小猫爪子挠了一下。
“今夜所言,可都作数?”他听到自己问。
“作数。”江鹤雪软声。“爱你。”
“一直?”
“一直作数。”她允诺。“若你信不过,我可以每日说与你听。”
“晨起说一回,午歇说一回,夜里安寝再说一回。”
心尖空缺的一处像是被这句蜜语填上了。
沈卿尘一句“不必”,到了唇边又咽下了。
或许是因着她说这话是嗓音分外好听,还偎在他臂弯,和他那般亲昵。
又或许是因着他想让那处空缺被填得更满也更饱胀一些,让他的心落得更实,不必总忧心她目的达成,便会消失不见。
他于是低俯下身,轻吻了吻她的耳缘。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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揉到她舒缓些了,沈卿便尘拣了她的一绺发,缠起同心结来。
江鹤雪由着他,说起正事:“荣昌去青原和亲,可已成定局?”
沈卿尘并未急着答:“你想好了?”
“若不去,我要同阿野相认。若定要去,我便放手。”
“可与他团聚,岂非你多年的夙愿?”
“我是我,他是他。”江鹤雪平静道。“他先是江鹤野,再是江鹤雪的弟弟。他的未来,定是他自己做主。”
“便是我们姐弟情深,我都不会干涉他,遑论如今他不记得我……”她音调微低。
“不会。”沈卿尘将她搂紧。“可以相认。”
“一定?”江鹤雪眼眸一亮。
“嗯。”沈卿尘道。“信我。”
江鹤雪视线落在他缠好的同心结上,眼睫轻颤,静了须臾才笑:“信你。”
她从床边木匣里取了剪刀,小心翼翼地将同心结剪下来,塞进沈卿尘手里:“你装到荷包里,随身带着。”
“要一直想着我。”她眨眼。“每日要陪我用膳,陪我安寝……休沐要陪我出府游玩。”
“好。”沈卿尘点了头,妥帖地收好。
他的荷包也是月白底绣墨竹的,江鹤雪瞅了两眼,又瞅瞅他,总觉着他过分素淡了些。
快要春日了,鲜亮点才漂亮。
“我日后给你绣一个荷包吧。”她心血来潮地道。“绣一对,你一个,我一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