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10章(2 / 3)

搭在他腰间,江鹤雪瞄他一眼,重阖上眼,佯装睡梦中无意识地摸他的腹肌。

目不能视,他肌肉的触感愈发优越,线条分明,硬实有力。

当真是好完美的一幅皮相,她当真喜爱,也当真享受。

“还想摸几下?”

江鹤雪动作顿了顿,缓慢地掀眸,与沈卿尘对视。

他眸色沉静,并无愠怒之意。

“五下?”江鹤雪试探地开口。

“三下?”沈卿尘不应声,她退了一步。

“起床。”

江鹤雪飞快地摸了一把,习惯性地赖床:“现下才几时,再陪我躺一会……”

“申时一刻。”

江鹤雪手上动作一顿,重复:“申时一刻?”

“嗯。”沈卿尘将她的手挪开,直身。“你睡了一个半时辰。”

“那你就陪我躺了一个半时辰呀。”江鹤雪粲然一笑,凑过去亲他。“昭华真好。”

沈卿尘偏了下头,她的吻只落在了他颊侧。

他的反应全然在江鹤雪预料之中,笑盈盈地追问:“既没有午歇的习惯,怎的不自己先起?”

“知道你会乏累。”沈卿尘下了榻,边披外衫边回答。“提前拿了旁的打发时间。”

“对哦,我以前在侯府也会午歇,不过通常就一个时辰。”江鹤雪回忆起来。“是说那时,夫子也走了,你都会做什么?”

“替你写算术课业。”

江鹤雪缓慢地眨了眨眼:“然后呢?”

“替你抄书。”

“还有吗?”

“教江鹤野写他的课业。”

江鹤雪笑容讪讪,硬着头皮问:“再之后呢?”

“再之后,你就来了。”沈卿尘语声依旧平静,却隐约带了分笑音。“拉着我们出府。”

回回珠玉琳琅,像只华贵美丽的蝶。

他没说出口。

江鹤野那时病弱,三番五次都出不了门,他只好勉为其难地陪她去。

“那今日呢?”江鹤雪半跪在榻上,看着他将外衫穿严整,心有所感地眨眼。“若是我想出府转转,你陪我吗?”

“都安排妥当了。”

“那你等我,很快的!”江鹤雪笑弯了眸,利索地跳下床榻,趿上睡鞋就往净室跑。

中衣被她睡得蜷起一截,露出一小段纤白的腰,裤管微扬开,脚踝细瘦。

沈卿尘错开视线。

她不知道,他从没想过和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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予恒顺帝的冬猎提案将写完,书房的窗纸被江鹤雪沾湿一角:“昭华。”

她眼睛贴在菱格窗框上,纤浓眼睫顶的窗纸向内凸起。

沈卿尘涤净狼毫,将提案一压,推门。

臂弯处随即多了只软白的手,江鹤雪下一瞬紧贴过来,瞳眸晶亮,兴高采烈的模样与当年别无一二。

马车颠簸,在城西的护城河畔停下。

跳下马车,视线穿过梅林,看清的瞬间,江鹤雪再抑不住唇畔笑意:“冰嬉?!”

“嗯。”沈卿尘瞧了眼空无一人的冰场,垂眸望她。“成么?”

“太成了!”江鹤雪敷衍地亲了亲他的脸颊,便脚底抹油般心急地溜走。“我去换冰鞋、拿冰刀!”

京都偏北,又逢寒冬,冰场已无需人工浇筑,江鹤雪初踩上冰鞋,还被上浮的寒意激得颤了颤。

但冰嬉是她自幼玩到大的游戏,握着冰刀转了一圈,便找回了先前的感觉。

偌大的冰场独属于她,江鹤雪滑得恣肆,干脆把冰刀丢在一旁,毫无顾忌地滑起来,也不按圈子来了,就在冰场中央,转起圈来。

单腿勾起,手臂舒展开,近乎忘我。

转了好几圈,直到头有些发晕了,才降了速度,小步滑起来。

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渐近,江鹤雪立时提了精神,飞滑至入口,趴在石杆边缘扬声:“昭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