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吃完一起睡会儿吧。你这几天肯定没有休息好。”
来大雨的时候一个哥儿带着个幼小的孩子在家,不定怎么害怕呢。这好不容易水退了家里又来了歹人,精神高压可不是那么好扛的。
于庆隆注意到这屋子里也是遭水严重,只不过可能是因为那两个歹人的到来,没来得及去好好收拾。
李正含着泪点点头,抱着孩子跪下来:“谢谢你们来帮我。谢谢。”
他都不敢想,若是于庆隆没发现这个事他要怎么熬到那两人走。
如果那两人还没走便有人发现他家里有两个汉子,他就是死也要带着污名。
莫大夫和于庆隆赶紧扶李正起来。
于庆隆道:“若是往后有人问起家里是不是进过贼人,你就说是。这些人是来打听方家的,打听完后来他们就不见了。任何人问,你都要这么说。如果有人问他们是什么时候来的,你就说是今天一早,记住了吗?你今早神色不安,那么多村里人都瞧见了,这样说他们会信的。剩下的我自会圆了去。”
李正点点头。
“快去给孩子弄些吃的吧。”
“我、我家中无米了。”李正窘迫道,“我要去买些才行。隆哥儿你能帮我看着盼儿吗?”
“这好办。”于庆隆道,“夫君你回家里先盛上两碗来,他刚也喝了些药,路上别再昏睡过去。”
“成,我这就去。”方戍说罢赶紧出门。
结果才出了大门,就有人道:“哟,这不是方秀才么?你怎么从个寡夫郎家里出来啊?”
于庆隆一听就听出来了,早上井边那个讨厌鬼,李正他夫君的堂哥严二毛!
于是他想都不想便出来道:“还能是为什么?我夫君读的可是圣贤书,与人为善的道理还是懂的。我们夫夫看着正哥儿这边孩子病着,过来帮把手。可不像有些人,心脏,看什么都脏。”
“你!”严二毛重重一甩袖,“一个哥儿这么蛮横,瞧着你家相公就没好日子过!”
“我家没好日子过?笑话!我家没好日子过我家不用交田税不用去服役,你行么?不行一边儿待着去,少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方戍!这你都不管管?”
“我管什么?我稀罕得很。”方戍朝于庆隆一笑,“我去去就来。”
“嗯。”于庆隆斜靠在大门口盯着严二毛,眼神里完全不带怕的。
严二毛想着再说下去也说不过,可是真打起来好像也打不过,干脆哼一声走了。
就这点战斗力,于庆隆都懒得追着骂。回屋来看看李正跟严盼。
盼哥儿八个多月了,乖巧得很。明明之前哭得凶,可是一到阿爹怀里就静下来了。就是吃得许是不大好,长得很弱小。
于庆隆看着他,鬼使神差道:“我能抱抱他么?”
李正说:“当然能的。盼哥儿,让庆隆叔叔抱。”
于庆隆伸手 ,接过孩子来,看他瘪嘴,又要哭,可又不哭。这要哭不哭的样子格外叫人心疼,于是赶紧还回李正怀里:“可不能再叫他哭了。”
李正说:“只要我在,他一般就不大哭的。他已经认人了。”
于庆隆说:“那我以后常来,他是不是也就认得我了?”
李正说:“那定然是的。我们还求之不得呢。”
他这里自从当家的没了之后就变得无比冷清。被夫家亲戚泼脏水,那些原本与他夫君走的近的人也不敢再来,有什么事都得他一个人。
莫大夫这时给了李正一个小瓷罐:“里头是一些定惊的药,但以免娃儿去抓,你得在夜里他睡着了之后再给他点上。点在这个位置。”
莫大夫往严盼眉间轻轻点了下:“过一夜再给他擦掉。”
李正道:“我今晚就点。谢谢莫大夫,那这药得多少钱呢?”
莫大夫以往也来过他们村子里。由于不是同村,要多走些路,听说来一趟光是出诊费便要五十文钱。
可他现下所有的钱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