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吃饭去,你还想叫隆哥儿给你端进来吃啊?”
方戍心想那倒不是。他原本是刚叠好被子扫了炕,正琢磨要不要出去的,就听见他母亲的脚步声,于是便赶紧坐到书房来了——这都是以往偷偷玩石头木头不学习,被母亲罚,练出来的瞬间应变能力。
他将书本合起来装得很像那么回事:“儿子这就出去。”
方吴氏顺便瞅瞅书房。
以往都是她儿子一个人在这里学习,一个人用这么大的地方那也乱得跟猪窝一样,弄得到处都是东西,落个脚都费劲。可如今变得井井有条,什么东西该在哪便在哪,一丝不乱。
她已经许久没进这里,这般干净,明显是儿夫郎有在收拾。
再看刚跑出去的儿子,两条腿倒腾得飞快,一点不带犹豫。反倒是之前见到的儿夫郎,走路似乎与往日不同。虽然也能看出尽力在保持着寻常样,但细一瞧便知是不一样的。
准是她之前猜错了。这小夫夫俩,夫君还是夫君,夫郎还是夫郎。不过是先前夫君不太中用,所以她才总也看不到早上儿子先出来。
如今吃点药补一下,可不就好了?虽然还是后出来的,可瞅着明显精气神十足。
反倒是儿夫郎看起来有点累住了,不知要不要今晚给她儿夫郎弄些补药。可这孩子识药,估计一闻就知道,不太好弄。
方吴氏想了想,觉着这事行不通,便也出去,顺便把门关好。
她见俩孩子在厨房小桌上吃着饭,我给你夹一筷子肉,你给我喂一口馒头,便也没再多问。
小夫夫俩黏黏糊糊的,这样就对了。
方吴氏心情不错,回到堂屋里继续干活。这时周月华跟李正也带着严盼过来了。
于庆隆不想叫人看出他今天身体“不适”,便借口得看着方戍学习就把包拿书房做来。
方戍在帮他润色昨晚没润色的那部分,明明周围没人,依然有些心虚,小声问:“隆哥儿,这、这里真的要照着你写的润色吗?”
于庆隆说:“当然不是。这是给你看的,你看着删减就好。西宽兄他们都知道这是我写的话本子,若是见了这些太露骨的东西,很尴尬的啊。所以夫君看着办吧。”
方戍拿毛笔挂环处勾了下于庆隆的鼻子:“亏我昨夜里还觉着伤了你心中难受,原来你心里早就想……”
于庆隆说:“我是想了,可我想的不是昨晚那样。”顿了顿:“也不是不是昨晚那样,反正就是、哎、原本想着先让你练习练习,适应好再那样的。”
这听起来实在有点绕,但方戍听懂了。他问道:“那样做真的能减少怀孕的可能吗?”
于庆隆说:“自然。你种一粒种子跟种万粒种子发芽的情况那能是一样的吗?肯定不一样。”
方戍觉着有道理,但还是想要辩驳一下:“可是我觉得我即便只有一粒种子它也是很健康的种子,也会发芽……”
于庆隆想都不想地把桌上一个作摆设用的小木球砸过去:“我说三个月以后发就三个月以后!”
方戍顺利接住,忍不住闷笑出声。
两口子边闹边继续做事。于庆隆坐个软垫,感觉不舒服了就换个姿势坐,最后干脆半躺下来了。
而堂屋那边的人今天很给力,也几乎没来叫他。他把方戍的包彻底留那,大伙看着就能整。只有在做包带的时候,又来找了他一下,但也没叫他过去,只是由方吴氏过来问了问怎么弄。
到了第八天上午,十个包全部完工。
于庆隆最后再检查一下质量,确定所有成品都没问题,之后便放一起收好。第九天时带着他写的稿子和包又去了趟县城。但他带的却不止包和话本,还有新弄的笔筒跟用边角料做的木书签,重阳节主题的。
有菊花雕刻的、桂花雕刻的,还有螃蟹雕刻的、茱萸雕刻的。
不多,一共就十支,是配着书包一起打算作赠品用的。
这书签却不是他做的,而是他二哥的一位工友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