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便道,“夜里不要睡得太晚。秋季乃是收敛的季节,万事不可太过急躁。”
“好的师父,徒儿听您的。”
“好,这几本<黄帝内经>你带走。若是有时间便看看。至于庆业家的,你只管吃,不要太劳累,其他不妨事。”
“多谢您老。”
于庆业留下诊金,莫大夫却没收:“家里正是需要用钱的时候,这次便免了。没事都快忙去吧。”
于庆隆问梁莫咋没在家,莫大夫说那一家三口采蘑菇去了。
于庆隆一听也想去,只是眼下事情实在太多,家里还有人等着他回去教他们那包怎么能彻底做好呢,便只能算了。
两对夫夫往白家走。白晚秋的父母兄弟都没在。于庆隆便跟于庆业说了说这次做笔筒的要求。他还给于庆业看了两张新图,也是关于笔筒的:“二哥你看看,这样子的能做不。”
之前做的是上开盖的,盖子是盖子,同时也是砚台。而这次的两张设计图里,有一张还是延续了上一版的外观,但是里面新增了放小瓷瓶的卡槽。
还有另一版。这是侧开的,设计比第一版要更大胆。这对半的东西能合上,也能分开。合上时是个笔筒,分开时便可作为镇纸来用。
而且这最新版,可以横放也可以竖放。
这是比较高端的版本,于庆隆并没打算马上做,毕竟市场需求是有限的,这里的学生可没有现代那样多,而且购买力也差了不是一星半点。哪怕是县城,也不能一次投进去太多产品。
文具不是食物,需要天天吃。
于庆业认真看完道:“能做。只是要比先前那种麻烦些。”
第一种样子说白了就是掏空和打磨,需要的是时间,技术上是没有多少难度的。但这最新样的不同。左右两边能严丝合缝地对上,并且要卡住,这就比之前的难度高了不少。
于庆隆说:“能做就好。这种咱们要用更好的木料,所以二哥你先想想用什么样的木料比较好,价格方面你也帮忙打听打听。这个不急。我是长远考虑才先把它画出来。二哥只管先看看。也记得把图收好,千万不要叫外人见了。”
于庆业自然明白。
太过易制的东西,若是别人瞧去,很容易便抢先做出来。但往往他们这种小本买卖赚的就是个快钱。自家有旁人无,那才叫金贵。
“你放心,二哥知道咋办的。”好不容易见着了回头钱,他绝对会小心。
“那我和守城就先回去了。对了,这个收好。”于庆隆又给了白晚秋五十文钱,“这个是给我小侄儿或者小侄女的。小阿兄你想吃啥便买点啥吃吧。”
“这哪行呀,你才帮了我们那么多呢。”白晚秋不好意思收。
“说了是给孩子的,讨个吉利。”
“那,谢谢隆哥儿。”白晚秋这才收下,还给于庆隆装了五个他自己做的骨顶针,“这是我用猪骨磨的。业哥弄木件时我弄了这个,我爷爷以往教我的。我觉着挺好用,做针线活时能护着手指,便也给你做了几个。”
“太好了,我正用得上,谢谢小阿兄。”
于庆隆收好,回下溪村的路上问方戍:“守城,父亲母亲成亲多久有了你?”
“三年整母亲才怀上我。”
“……你说啥?!”这么久!
这年头,成亲三年才怀孕那得顶多大压力啊?那毕竟夜里没啥娱乐,晚上多半都指着那点儿夫妻生活,加上在乡下的人大多身体结实,那么频密的房事,其实很容易有。
“真的。娘后来都认命了,想给父亲纳一房妾。可是父亲说他还年轻,不急,若是再过十年还没有,到那时再说。然后过了三年整娘亲便怀了我。我听父亲说,爷爷也是太奶奶很费力怀上的。太奶奶生了四个孩子也只留住了爷爷一个。”
“……”不是,你们家真的不是有什么遗传的少精症之类的么?
他的小毛桃……
方戍道:“所以隆哥儿你放心。便是你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