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若是整个县里全都下了,那往后这日子肯定更不好过了。”
有的地方下了,有的地方没下, 那就算粮食涨价, 也不至于涨得太多。这样即便是收成不好, 咬咬牙也能熬过去了。
“的确是不幸中的大幸。”方戍转头问于庆家,“大哥的伤势可有见好?”
“好多了。多亏了方叔方婶照顾, 也不见之前那样疼。”于庆家愁笑一声说,“就是在家里总帮不上啥忙我这心里干着急。”
“哎哟, 这孩子,这哪是急得来的事?”方丁满说,“再说你护住了你媳妇儿孩子呢,这不是比啥都强?”
“正是。活那还不年年有, 以后再慢慢干就是了。”方吴氏说,“再者说,你们咋没干活呢?我就烦这切菜这活,要不你们当我家为啥总爱吃面条?就是因为我不爱切菜啊。吃面放的菜少,我就少切点。这下你们帮我晒了干菜,可帮了我大忙了。”
“那您回头要切啥菜只管叫我。”周简儿说道。
“成。”
“娘,咱家秋收约摸还得多少天?”于庆隆问道。
“还得六七天吧。”
雇了人,但是没有像往年雇那么多,所以要收的地是少了,但时间也没缩短多少。
于庆隆说:“那秋收过后咱家还有别的事情要干吗?”
方吴氏说:“收完还得打粮啊。打完留下自家要吃的,能卖的就卖些,若有时间就再多存些过冬吃的菜,再多打点柴。问这做啥?”
于庆隆说:“我接了点能赚钱的活,但我一个人干不过来。您要是得了空我想着您能不能帮帮我,哪管外面再雇一两个人呢。”
做笔筒的活给了二哥家,这做包的活要是再只分了大哥家,那肯定是不大好。就算公婆再怎么开明通理,他要是太偏颇了阿爹家,也是要伤感情。所以做包的事情他打算跟方吴氏说,让她跟着一起拿主意。
他这回至少要做十个,那缝制的活其实好干,婆婆能干,他阿爹和大嫂,还有秋哥儿都能干。但是里面那个编麻绳的活可费点劲。
方吴氏说:“都自家人,有啥需要干的你只管跟娘说。”
于庆隆便提到了他给方戍做的书包:“县城里也有人喜欢这样的书包,也想买。可方戍这个他肯定是死活不会卖的,再说也不够,我便答应了要再做些新的拿去卖。可我一个人,实在分不出那么多时间,所以想着让娘您帮帮我。”
“那你要做多少个?我帮你缝布和编麻兜还是?”
“这回先做十个。若是卖得好,往后就继续做。”
“那这一个卖多少钱?”方丁满道,“孩子你可得算准了本钱啊。这做买卖可不是件小事。”
“算过的父亲。这一个包我们在县城里卖三到五百文。目前我还没把价格定得太死是因为我们刚开始,往后可能会有些变动。本钱大约一百五十文就够了。我想着反正秋收过后大伙也没多少事,就不如先把这笔钱赚了,没准入了冬还能继续赚。”
“这、这一个包三五百文呀?!”大嫂吃惊得不得了,“天啦,这不是把钱背在背上。”
“往后还会有更贵的。总之这是个赚钱的活。咱们都是自家人,我也不藏着掖着。但出了这个门,可不能让外人知晓。不然往后会有很多人跟咱们抢这个生意,那这钱可就难赚了,兴许都赚不到了。”
几人赶紧重重地点头,纷纷保证不会对外说。
方吴氏想了想:“那你这十个包,要多长时间里做完?”
“最迟八天。”
“那我一个人也不够啊。”方吴氏说,“你看要不要问问你阿爹呢?他手艺也好。咱们既然不能让外人知晓,那只能自家人来办。再者说,就算外面的人能干,那有钱肯定也是咱自家人先赚。”
“我阿爹多半也能帮忙的。但加上他也赶不完。您看看还有没有什么旁的人。”于庆隆说,“信得过的。”
“那就你大嫂跟你小阿兄他们,还有方山家的。我跟吴家人反正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