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方吴氏坐着牛车去巡视自家的田地去了。
也顺便看了些亲戚们挂在名下的田。有些在同个村子里,也有些不在。但有一说一,看着绿色的田地一望无际,真有一种做地主的感觉。
于庆隆觉着挺爽,特别是风一吹,那稻花与麦穗争相朝他摇头,看着就喜人。
方丁满说:“这往后都是你和戍儿的。再往后都是我孙儿的。”
于庆隆笑说:“以后还得更多。”
这话方吴氏爱听,笑道:“还是我家隆哥儿会说话!瞧着吧,等我家戍儿考上举人时,定把这田弄上个三百亩!”
方丁满听着也觉得美得不行,几人幻想着那一日便觉着心情好。
殊不知他们走后没多久,家里便来人了,来的是马亲随。
马亲随跑来的,急得满头大汗,告诉方戍:“守城,你快与我去镇上看看吧,西宽被捉走了!”
方戍问:“怎么回事?”
马亲随道:“镇守派人来问西宽,问你是不是代亲避税,西宽自是说没有,便被差役给带走关起来了!”——
作者有话说:方戍:隆哥儿,今晚还摸鱼可好[害羞]
庆隆:不成[墨镜]
方戍:为啥[求你了]
庆隆:摸多了便要摸小了[狗头]
方戍:[爆哭]
第46章 第 46 章 这位纪师爷邋遢……
方戍第一反应便是问:“他们可对西宽动刑了?”
马亲随说:“那倒还没有, 只把西宽关起来了。西宽总归是有功名在身,镇守想来也是有些顾及。可他们不放人,硬说是有人告官, 说你代人避税, 西宽还包庇你。你可是最近得罪了什么人?”
秀才免税免徭役, 许多人都会在亲友中秀才之后将田挂其名下, 争取将每亩田的利润提到最高,这几乎是心照不宣的事,镇守自然也是知晓这些。
但因秀才往后极有可能继续科考, 并有可能考中, 所以通常来说镇守也不会特意去抓这些事情, 毕竟做人留一线, 日后才好相见,谁知道哪个秀才未来就发达了呢?
特别是那些家境尚好的, 镇守,还有县令通常也不会太过因挂名避税之事为难。
而如今这镇守不但捉了人,还不肯放, 这只能说明一点, 必然是有人将这件事报到镇守眼皮子底下, 这才给了他这样的理由。
方戍想想便说道:“多半是我外祖那边的人。”
方家的亲戚们有时是会闹点不愉快,但大体上还是不离心。便是大堂伯和堂伯母想多得些便宜, 也是坑外人。起码他们自己是这般想的,不是想害他。所以他一警告, 便也不敢再逆他意。
想来还是那十亩地的事惹得大舅大舅妈心中不快。他们可没有把地挂他名下,自然不怕他出事。
他们甚至巴不得他出事。至于他名下有多少地,只要有心打听,自然是打听得出来的。
马亲随道:“那眼下咱们怎么办?”
对于方戍母亲的身世, 马亲随也是知道一些。他和严西宽与方戍能成为好友,先是因为方戍为人赤诚坦荡,乐于助人,对他和西宽多有帮助。而后来去省城赶考,他们也曾帮助方戍一起度过难关,关系才变得越来越厚密。
那吴家的人那般黑心肝,这要真是他们做的,那还不又是一桩大麻烦?
方戍也觉得棘手。若是他自己被捉倒也罢了,却是好友受他牵连,实叫他心中不安。
“亲随,劳你去趟长捷家看看他在没在家,若是在,咱们便坐上骡子车去,这样更快些。我去找方山大哥说一声,免得家中无人我父亲母亲回来担忧。”
“好,我这就去。”
方戍听罢也赶紧回到屋里,从存钱罐子里拿出了十两银子。想想怕不够,又拿了十两。拿好之后他去了方山家,把事情言简意赅地说与嫂嫂听,最后拜托道:“若是我夜里没回来,那便是留宿在亲随那边,劳嫂子告知隆哥儿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