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是要么把钱要来,要么把人绑走。
于庆家举着火把,于庆隆也跟着去了。一行人往于家老宅去。原本就是找来帮忙作证的人,这下又多了些看热闹的。
老宅里于庆财在那哭哭啼啼:“哥,怎么办呀哥?”
于庆发阴沉着脸坐在炕上,手捂着肚子。到底是年轻,一直逞能,,如今听到见官的事他也怕了。
可那一下踢得着实不轻,他这会儿都还缓不过劲来。
张宝丹进来一看又受不了了,指着于大有:“你们就欺负我们三房没人是吧?等我家大贵回来,看放过你们哪一个!”
老太太进屋数出些钱来,想想就肉痛得不行:“老三家的,你自己再添点!”
张宝丹恨恨拿出手镯,咣一下拍在桌上。
于庆隆把钱拿起来,却听老太太道:“你个黑心肝的东西,我好歹养了你几年,你就这样报答我的?”
于庆隆说:“奶奶,这事不是庆发先做错了么?您为啥要责怪我呢?”
老太太气得哆嗦。于庆隆让大哥也看看钱数够不够,确认够了,转身道:“父亲,钱齐了。”
于大有空一声捶在桌子上:“老三家的,以后看好你家庆发。我们大房虽然不爱惹事,可我们也不怕事。你们要是哪个再敢动我孩子,仔细我扒了他的皮!”
张宝丹吓得脸色惨白,于庆发气归气,对上老虎似的一双眼睛也不敢出声了。
直到所有人都出去,他才骂:“于庆隆你别得意太早!早晚把你弄死!你个小贱啊!!!”
巴掌声响起,接着就是张宝丹连珠炮似的骂声。
于庆隆只当没听到,对着各位来帮忙的乡亲们道谢。于大有亲自把里长送回家里。
等忙得七七八八,爷仨才回来。
“庆发这混账东西,便宜他了。”于庆家想想还有些不解恨,说道,“应该再抽他两巴掌。”
“大哥你觉得没打他咱们吃亏?”
“你二哥伤那么重,还不知要多久才能好。”
“所以我们才更要拿了钱再说。想打人有的是机会,可是先打了人可就拿不着钱了。”
“小弟你是说……”
刚好进家门了。于庆隆带着于庆家进了柴房。
于庆家看到她媳妇儿编了个稻草盖子,得有半张棺材盖那么大。他有点不太确定地问道:“小弟你该不是想把庆发裹了吧?”
于庆隆说:“不能,就是找个合适的时间揍他一顿。”
啥时间是合适的时间于庆隆没说。但打这晚起,于庆隆没事的时候就会去外面走走。
他还学着编草鞋,编了两双特别大的,他家里没人穿那么大号的鞋。于庆隆担心这鞋穿在脚上踩下去,会出现中间重,周围轻的脚印,所以他还在自己的脚上套了一个像长袜般的沙袋子。
都是用破布做的,灌了沙。但穿上去再套上草鞋,一脚踩出来真就是特别大的脚印,没有哪头显轻。
第四天夜里,于庆隆叫上于庆家拿上草垫跟绳子,他提着木棒,带上两双特大号的鞋跟沙袜出去了。
兄弟俩当然不会走村道。他们是从后院走的,上的是山,走的也是山路。
这晚月亮不圆,但天色好,能见度相对高。
两人绕一圈到于家老宅后院。夜里于庆发出来到后院上茅厕,于庆隆鬼魅似的从黑暗中站起来捂住他的嘴,兄弟俩迅速把他的嘴拿布堵住,把人抬远点,接着便盖上草盖子拿木棒重重捶!
啪啪!
闷重的声音传来好一会儿,于庆发开始还唔唔,后来就轻了。
于庆隆赶紧拉了大哥一把,让他别再把人打死,算是给于庆发留了口气儿才离开。
两人跑得快。路上于庆家问:“为啥要盖草盖子打?”
于庆隆说:“明儿个你就知道了。”
第二天天一亮,消息就传开了。说于庆发夜里出去尿尿被人打了。打得哪哪都是疼的,一说话都要要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