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逐远时,白衣人都愣住了:“十分钟你进来六次,干什么?上瘾了是吧?”
魏逐远脸色铁青,忽然低笑一声,躺倒铁床上。
刽子手照常递了碗酒,魏逐远没喝,抬眸道:“官爷,我能不能站着?”
刽子手一愣,看了看两个押解犯人的官兵,左边的人哼道:“少啰唆,行刑。”
“二爷都是站着死,我凭什么跪着?”魏逐远冷声回眸,盯着开口的官兵。
官兵被他的眼神骇住,没说话。
刽子手笑了两声:“二爷是条汉子,你站着,我要是砍歪了,你可别喊疼。”
魏逐远微微一笑,站了起来。
刽子手摸了摸他的后颈,随即站在一侧,抬起刀对着后颈砍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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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雪在耳边呼啸,唯有那抹青绿显得和背景格外突兀。
魏逐远微微垂眸跟着队伍前进,他不知具体位置在何处,可慌乱的心跳令他无法安神,随即打马与关羽并行。
关羽偏头看他,笑着拍了拍关平的肩,“这趟回了家,捎些好酒送与你二伯,你代我送去。”
魏逐远没说话,沉闷地嗯了一声。
“已与三弟许久未见了……”关羽怅然若失,目视着前方风雪。
魏逐远喉结动了动,“父亲……”
他猛地停住,喉间堵了一块巨石,怎么也说不出话来了。
队伍行至决石,两下是山,山边皆是芦苇败草,正走入之间时,一声大喝响起,两侧伏兵窜了出来,长钩套索一并丢出,将关羽坐骑绊倒,关羽翻身落马,却被围上来的士卒用长枪压住,关羽抓着长枪猛然大吼一声,用力向外推着,却又因为年迈,被长枪重重压在地上。
魏逐远别开头,面无表情。
二人被压至山崖边缘,关羽自始至终昂着头,眼里傲气不减,他偏头苍凉笑道:“平儿,随为父一同上路吧。”
关平默默点头,和关羽一样将头抬了起来。
刽子手将酒喷到鬼头刀上,随即走到关羽一侧举起刀。
“桃园……”
魏逐远只听耳边传来关羽的呢喃,猛然侧眸,却见关羽头颅被一刀砍下,鲜血溅了魏逐远一脸。
刽子手走到魏逐远身后,正要举刀时,便见那关平猛然回眸,双眼杀气腾腾,犹如鬼煞。
刽子手骇了一跳,忍不住退了两步。
跟随的官兵斥道:“快砍了!”
刽子手被关平紧紧盯着,稳定心神抬起刀,却听关平低笑一声,声音逐渐高昂,直到鬼头刀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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