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张,一个用夸张抽象的手法绘制的胖女人低着头看向地面,她的红色长裙兜着几个蘑菇,不知是已经洒出,还是正在往兜里挑拣。
第七张,背景黑暗,画面中央站着一个白衣女孩,放飞了手中所有彩色气球。
第八张,广袤的草原上,一个小人抱着装满粮食的麻袋,不过麻袋的口子敞开了,散出来的粮食描绘出小人走过的蜿蜒路线。
第九张,一个穿西装的无脸男人坐在从画面之外延伸出来的秋千上,他在空中摇摇欲坠,而绳子尽头洒下数张绿色钞票,因为秋千晃动,男人伸出手却没有抓到一张。
第十张,雪地之中,长出了无数深蓝色海藻,中间的道路被腾空出来,一个小女孩孤零零朝着画面远方走着。
第十一张,昏黄的天空飘着几个奇形怪状的风筝,然而这些风筝的线缠成了蜘蛛网,唯有一根线被下方的小女孩抓住。
第十二张,一个黑衣男人跪在岩石边缘,手里拿着鱼叉,岩石下方则是冒着热气的岩浆,几张钞票沉入其中。
魏逐远目光从第六张卡牌上面来回扫视,不知怎么,他看到这张卡牌后,第六感认定这张便是陈述者的卡牌。
他忽然偏头碰了碰傅北骁,“哎,你这次还能找到我的卡牌吗?”
傅北骁抿着唇,“我如果找到了,你要怎么办?”
魏逐远思考几秒,“你说。”
“先欠着。”傅北骁看了看他,轻挑了下眉,随即坐直了身体,认真端详每张卡牌。
这么认真干什么……
魏逐远缩回来,把自己的赞成票投给第六张,反对票投给了第十张。
卡牌上下展开,露出每个人的兔子头。
傅北骁投了第二张,魏逐远和黄兔投了第六张,蓝兔、青兔、橙兔投了第八张,白兔、紫兔、红兔正确投了陈述者所描述的第九张,粉兔和棕兔投了第十二张。
魏逐远:“……”他默默看向傅北骁。
这人有毒。
“你是哪一张?”魏逐远有些不服气。
偏偏傅北骁不会看眼色,诚实地说:“第八张。”
这会儿怎么又按照要求选择了?
魏逐远:“……下局再来。”
傅北骁看了眼自己卡牌下面的兔子头,眼眸微沉,没给予回应。
计分板快速闪动着,随之而来的,是鲜红的反对票。
第一张卡牌三个反对票,第七张一个,傅北骁的有两个,陈述者的第九张有两个,第十张两个,第十一张一个。
几只兔子被系统迅速丢到了排名后面。
【紫兔拿着7分稳居第一,魏逐远5分紧随其后,黄兔、粉兔、红兔都是4分,傅北骁2分,灰兔1分,橙兔、白兔、蓝兔0分,棕兔-2分,青兔-3分。】
魏逐远微微挑眉。这新人还蛮平稳的,永远都是不紧不慢,自己一只兔子孤零零位于排行榜中央。
青兔被黑衣人拖走,惨叫声不断传来。
有人朝魏逐远看了看,心里诧异此人进去后为什么没动静?
已经是第三次酷刑了。
魏逐远扶着扶手坐下,他身上冒着冷汗,连手都沾着汗渍,傅北骁眼梢瞥了眼,手指细微地蜷了一下。
棕兔玩家一脸紧张,他和青兔只差一分,这一局也轮到他陈述,必须把握机会。
在他抽到五张卡牌后,脸色一喜,似乎是个新手玩家,看到卡牌后脱口而出:“白、白毛浮绿水。”
所有人缓缓看向他,不知该说聪明还是愚蠢。
棕兔一脸茫然,随即猛地反应过来,若所有玩家都猜中自己的卡牌,则陈述者不得分,其余玩家获得两分。
棕兔连忙对着兔人说:“我能不能——”
“不行。”兔人冷冷道。
棕兔心如死灰,瘫在椅子上。
其余玩家脸上尽是被人慷慨送分的喜悦。
魏逐远瞥了眼棕兔,这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