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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则谢问只是刚练完剑。回来看见沈疑之,还未平复的晨间燥意又涌上来,带得他的脑子和身体都在不自控地发热。

他体内蛊虫虽去, 但那纷纷的情欲……从来都另有根底。

认识到这一点,谢问顿感绝望, 缓了会儿才如常走进屋内。

沈疑之坐在正中的桌边, 正是一目看四方的地界。

谢问不敢泄露自己的龌龊心思, 快步越过人,回到床位后拉上了床帘。

“唰——”的一声响,半透明的纱质床帘展开,隔绝了……沈疑之一半的视线。

谢问捏着床帘的手一紧, 害怕沈疑之顺势看来,发现端倪。

但沈疑之正想别的事情,闻声眼尾一沉,本就不悦的心又被谢问防备的举动刺痛。

“谁稀罕看你。”说完径直起身,摔门离去。

眼见素色衣角消失在瞬间关闭的房门。谢问暗叹口气,转过身脱下濡湿的衣物,放抬头的小谢问出来透气。

谢问自诩清正,如今看着自己下.流的反应,内心备受折磨,觉得自己违背了自幼读的经、修的道。

但……他已经一个月没碰沈疑之了。

都说时间可以淡化一切,可他现在却越发清晰地回忆起与沈疑之的那些点滴。

他记得沈疑之喜欢掌控主动权的坐位,最讨厌从背后。但他喜欢从背后抱沈疑之,每每看沈疑之肩胛骨慢慢紧绷,展开蝶翼,都觉美得不可方物。那是他很卖力才能讨得的封赏。

月余光阴,数百次的修炼,他拢共也只见过一两次。

念及此,谢问体内的火烧得更旺,一发不可收拾。

“……”

他忙念清心咒,可在无可自控的欲念面前,清心咒也杯水车薪。

无可奈何,谢问闭了下眼,扯过濡湿的衣物,粗暴覆上那物。

窗外雨急,打在飞舟之上劈啪作响。

值守仙长瞧见,忙吩咐随行的剑侍,展开雨幕。板上一阵忙碌与喧哗。

少顷,巨大的雨幕展开,笼罩住整个飞舟。只是雨幕太大,遮住急雨的同时,也挡住了阴雨天微薄的天光。

船舱内完全黑暗,舱内正忙自己事情的弟子们瞧见这一突变,陡然喧哗。

“好黑!”

“点灯点灯!”

“疑之……”

“嗯。”

万千喧哗声中,谢问捕捉到一缕熟悉又眷恋的清泠声音,撑着床柱的手陡然一紧,青筋突起。

片刻后,他长舒一口气,将手上的衣物扔到了一边了。

沈疑之推门进来时,谢问已经收拾停当,衣冠楚楚地坐在床边。

屋内已被他施过术法,一应可疑的味道全被清除。

沈疑之回来见谢问拉开了床帘,又嗤一声,骂:“不知道的还以为躲着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谢问:“……”

他抬眼看向心心念念的人,唇线慢慢绷紧,终究没敢反驳,心虚地别过了视线。

主动示好的石子落入水中,竟然连水花都没溅起一个就沉溺无踪。

沈疑之气笑了,转身回自己床位,取出本书来消磨这该死的时光。

好巧不巧,他翻开书才发现随手拿出的竟是前段时间让谢问的学的双修之术。

白日看这种东西,实在……

沈疑之面上一窘,偷偷去瞧谢问。

好在谢问的视线根本没向他偏一分。

沈疑之松口气的同时又气闷地攥紧了手里的书。

谢问……到底是什么意思?

沈疑之不是能为了感情死缠烂打的人,但在选择与谢问继续下去前,也想了很多,预设了他们未来可能会遇到的难题,可能会因为彼此的性格起争执,但他万万没想到,谢问竟然取了个蛊就不理人。

沈疑之气得头疼,如今见谢问跟块儿木头似的杵着,实在坐不住,收了书正想问问谢问到底是怎么想的,风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