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音刚落,霍曜阳就被重重地摔在地上,无数只手脚钳制住霍曜阳,霍宴池像是阴间来索命的恶鬼,每一个动作都像是要杀了他。
“对,我最恨你,恨不得杀了你。你好好睁开眼睛看看,这些都是来找你的小动物,你把咪咪的皮扒下来时,他刚两岁。来,你好好看看,咪咪找你来了。”
一团血雾扑向霍曜阳,很快把他的脸抓的血肉模糊。
密不透风的泥沼里,只剩下霍曜阳凄厉的惨叫。
“呵呵呵,是我故意的又怎么样,你们哪一个不该死。我生病瘦骨嶙峋的你不关心我,去关心一只该死的流浪猫,咪咪,恶心,恶心至极。”
“我把他们的皮扒了又怎么了,动物哪有生命可言,人活着就是为了自己,霍宴池,你敢说你不是为了自己。”
“你把我当成是讨好他们的工具,不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装模作样抽几管血就算完了,为什么不把骨髓给我,那是我应得的。”
回应霍曜阳的,是更重更重的殴打,他面目模糊,各种看不出本来形状的动物接踵而至,目标很明确,他的脸。
一个没有脸的霍曜阳扑在血水里,试图用血水恢复自己的样貌,可无论他怎么努力,一点用都没有。
霍宴池的血不管用,为什么会不管用。
感受生命一点点流逝的滋味,真的很不好受,所有感觉仿佛被放大了无数倍,毛骨悚然。
血管一个个爆开,他只有两只手,根本没有办法。
“啊——”
“小阳,小阳你怎么了。”
霍衢冲到霍曜阳床边,他俯下身,听见霍曜阳阴狠的呢喃。
“霍宴池,该死的是你,是你,不是我。”
“我想杀了你,呵呵呵,一刀一刀把肉削下来,血流干净,爽,好爽啊,霍宴池,杀你时候我最快乐,你也就直配被我戏耍于鼓掌之中。”
霍衢周身的血液有一瞬间的凝固,他无措地看向霍曜阳,他还陷在睡梦里,和平常乖巧懂事的模样大相径庭。
他说最喜欢霍宴池,要一辈子当他的乖弟弟,说不管霍宴池救不救他,都无所谓,怎么会这样,这种话是怎么从他嘴里说出来的。
霍衢没有声张,纯白墙面上的影子佝偻下去。
也许,他还没有真正的认识霍曜阳。
“咳咳咳——”
窒息感缓缓褪去,霍曜阳捂着脸颊,浑身都被冷汗湿透了。
梦里的场景真实到,他好像真真切切死了一回。
“爷爷。”
霍曜阳声音又低又哑,眼眶红彤彤的,满眼的委屈。
“怎么了小阳。”
“我做了一个噩梦,梦见我哥要杀了我,他拿到一刀一刀把我的肉削了下来,血都流干了。”
霍衢没有说话,半晌之后嗯了一声。
霍曜阳敏锐地察觉到不对,他挣扎着坐起来,擦了一下额前的冷汗,低垂着眸子,可怜兮兮开口:“爷爷,我好像烧糊涂了,没有说什么吧。”
“没有。”霍衢几乎是瞬间否认。
霍曜阳已经有底了,可能是说了什么梦话,让霍衢误会了。
几乎是瞬间,霍曜阳丢下一句那就好,就歪歪扭扭地倒在枕头上。
他闭上眼睛,听着霍衢着急忙慌地跑出去,他唇角勾起一抹冷笑,这些人也都只配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
医生把霍曜阳推进抢救室,他脸色惨白到像是白纸,霍衢见此情形,悔恨地砸着墙面。
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对霍曜阳冷淡的,他心思敏感,可能是察觉到了,心口有怨气郁结,才气昏过去。
完成任务的蟒藤第一时间回到霍家,把他在梦里看见的一切都告诉了霍宴池。
沈君澜心口一紧,用冰冷的手指覆上霍宴池的手背。
“他,他为什么是这些梦。”
“小叶子,他害怕谎言被戳破,又恨我不救他,精神扭曲,就是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