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其中还是有不少人都把这些事给当成话本来听,毕竟以前有关于这位爷的话本子多到能把茶馆给塞满,就是说书人三天三夜都说不完。
在这期间,谢云程以辅佐之由携宣凤岐一同上朝,朝政要事皆由宣凤岐商量,只有宣凤岐身子不舒服时谢云程才会一个人上朝,但大周的国事多半要问过宣凤岐。
六月初,玄都之中传来喜讯,宣凤岐有孕,皇帝大喜,改年号为建安,并将自己与宣凤岐的婚期定于六月十七举行,随后昭告天下。到现在有些人才明白过来,或许那些说书的并不仅仅只是毫无根据的流言。
此事太过于惊世骇俗,那些持反对意见的人甚至都忘了要上书制止,就连民间也是对此事毁誉参半。
然而这场婚礼是早在半年前就已经开始筹办的了,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谢云程与宣凤岐这婚也是成定了。
宣凤岐捧着那张从辛夷那里得来的月历天象图又算了一遍,按照这上面的规律日全食确实在今年的六月十七。谢云程见到他又捧着那张图看,于是轻手轻脚绕到他的身后环住他的腰身,“凤岐,你说我们成年那日太阳真的会一下黑下来吗?”
宣凤岐没有直接回答,其实他也说不准。
其实他想过了,他跟谢云程名正言顺在这个时代成为“合法夫妻”就是要搞点玄学,毕竟这个时代最信这一套,但是他也没印证过这月历天象图上的日食是否真实发生过,他按照规律算出日食大概就在六月十七左右,所以他才让谢云程将婚期定在六月十七。
若日食真的来了最后太阳重现,到时候他是什么神仙转世,乃至是来辅助大周以及有孕的传言,大周大部分百姓都会相信。可是倘若日食没有在这日出现呢,那他的计划中还是缺了一环,只有流言不得民心,日后若是发生什么就不好控制了。
宣凤岐被谢云程蹭得痒,他轻哼了一声:“陛下,别闹。”
谢云程就好像看出了他的心事一般:“就是它不来也没关系,只要有我在一天,就没有人再敢质疑你。”
宣凤岐听到这话后抬起头看他:“陛下就不怕史官的文诛笔伐吗?”
谢云程目光灼灼:“我怕啊,但我更怕不能与你生同衾死同穴,怕不能日夜与你枕欢缠绵,等到百年之后谁能知道,有你在我身边,我是何等快活。”
“唔……”这个吻来得猝不及防,宣凤岐转过去的时候不慎将桌上的纸笔还有砚台碰到在地上,他提醒谢云程,“云程,桌上的东西掉唔……”
谢云程的吻炽烈而又急促:“别管。”
宣凤岐轻哼一声,他搂住了谢云程的脖颈:“明日还得上朝,别弄那么晚。”
谢云程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他在宣凤岐的脖颈上留下一个不深不浅的红印,若是可以他想把宣凤岐全身都印上他的痕迹,他抵着宣凤岐,“娘子是怕我起不来,还是你起不来呢?”
宣凤岐有时候真的想怒斥谢云程看多了话本把脑子都快看坏了,要不然他哪里学来的那么多诨话。
“都起不来,你就成昏君了。”宣凤岐嗔怪道。
谢云程埋进他的胸前:“那我便做这一日昏君。”
宣凤岐知道谢云程年轻所以有些事就由着他去了,只是屡次纵容的结果就是让谢云程愈加放肆。
事毕,他是真的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了,谢云程取来脂膏为他按着腰。宣凤岐昏迷间轻声喃喃了两句,“难……难受,要,要洗澡。”
谢云程亲吻他的脸:“不是说要给我生吗,再多留一会儿,容易怀上。”
宣凤岐没有与他算账的力气了,他依稀记得谢瑢的内子已怀孕一月有余,不出意外的话这个孩子会是大周未来的太子。谁都没想过,也不敢想没有希望继承大周江山的外族血统的谢瑢,他的儿子最后会成为这片天下的赢家。
可是很多年后,无论是哪个民族,他们都会汇聚在一个国家,那是一家人,哪有什么外族。
谢云程最后还是抱着宣凤岐去汤池中将身上洗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