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程有些不解地看着他:“以防万一?”
宣凤岐朝他微微点了一下头:“这些年来没有找到幕后主使的事情我大概猜到是谁做的了,他精心布局多年不可能就这样轻易的让我们抓住破绽,如若我遭遇不测,你便打开这香囊。”
谢云程听到他说这话的时候脸色一下就变得紧张起来:“皇叔遭遇不测是什么意思?难道皇叔决定以身犯险吗?”
宣凤岐看到他满脸的惶恐不安时有些心虚地偏过头去,“我没有这样想过。我说过这里面的东西只是我留给你以防万一的,若什么事都没有,自然便不需要这枚锦囊。”
谢云程听到他这番话后慌张之中抓住了他那双微凉手,他用无比恳求的语气说道:“皇叔,你要答应我,无论之后发生什么事,皇叔都不能拿自己的性命去冒险,好吗?”
宣凤岐听到谢云程这话后眼神闪烁了一下,他点了一下头:“好,我答应陛下。”
……
只是在那之后宣凤岐还是没有做到他亲口承认的话。谢云程在宣凤岐被那名柳姣姣带走后便派出数十名精通水性的人去那些溶洞寻找出口。他在那时一时昏了头才将宣凤岐给他香囊这件事抛之脑后了,当他想起那枚香囊已经是三日后了。
当他将香囊剪开拿出里面的纸条的时候,上面写着玄都外东三里有一个猎犬场,其中有一只能千里寻踪的猎犬名为追影,他只需要找到那只猎犬再将宣凤岐曾经用过的贴身之物给那只猎犬嗅闻,那只猎犬就会顺着宣凤岐留下来的线索找到这一切的幕后黑手。
宣凤岐知道这个世上只有他一个人用过透骨香的毒药,所以他早早就拿自己的血训练那只猎犬。他如果真的被拖下水,那么他身上的透骨香的味道会顺着河岸漫延出去。更重要的是宣凤岐在被挟持的那一刻就刻意割破了自己的手腕,如果他真的被谢瑆得手了,那么那只猎犬会更加清晰地朝着他所留下来的方向带路。
他一开始也认为有人派刺客接近他并不是为了杀他,既然那个人不想对他下死手,那么那个幕后黑手的目的只有一个——带他离开玄都。如果宣凤岐不以身入局的话恐怕很难引蛇出洞,所以他特意在这一环上隐瞒了谢云程。
只是他没想到谢云程会来的这样及时。
……
“咳咳咳——”
谢云程在下达命令之后才步履匆匆地跑到了瘫软在地的宣凤岐的身边,他伸出双手抱起了像一滩水那样柔软的宣凤岐,当宣凤岐身上的热气传到他的手中时,他脸色大变,“皇叔,你怎么了,怎么身子变得这样烫?”
宣凤岐此刻脸色绯红呼吸急促,他极力挣脱谢云程的双臂,他自己一个人缓缓移到了一个角落里蜷缩成了一团。
他知道,是刚才谢瑆喂给他的药起作用了。
这次他还能想上次一样用自残的方式清醒过来吗?
可是谢云程就在他的旁边,他不能让这孩子看到自己此刻的丑态,他像一只防御状态下的刺猬一般将自己缩成一团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谢云程见状怔愣了一瞬,他也很快就发现了宣凤岐的异样,他连忙走到宣旁边柔声说道,“皇叔,皇叔……我在这儿,对不起,是我来晚了……你到底怎么样了,要不要我去传太医?”
就当他的手触碰到宣凤岐的手腕时,宣凤岐忽然像受到极大的惊吓一般猛的打断他伸过来的手,他双目眼尾泛着靡靡绯红,大声呵斥:“别碰我——”
谢云程被他这句话喝退在当场,但他还是不死心地上前伸出自己微凉的手抚触在宣凤岐的脸颊上,“皇叔,你的脸好烫啊,是不是那个人对你做了什么?我立刻就去帮你喊太医,你一定会没事的!”
“来人——”
就当谢云程慌张不安地大声朝外面喊了一声之后,他的背后忽然传了一阵软下声调的哀求,“不……不要,云……云程,求求你……求求你给我留一点颜面吧。”
谢云程听到这话后瞳孔蓦的放大,他此刻也察觉到了散落在他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