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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宣凤岐听到他哭哭啼啼的说出这些的时候微愣了一下。

如果谢云程早生十年,那他应该和现在的自己差不多大。但按照谢玹当年弑父杀兄的狠辣程度,他很有可能来不及长大就变成了一堆灰。宣凤岐见他哭得快要背过气连忙去轻拍着他都背,“我都还没哭你怎么先哭上了,好了好了,都过去了……”

谢云程听到宣凤岐这番话后更加用力地抱紧了他,“嗯……都过去了,我们以后每天都要在一起,我会好好保护你,不会再让你受一点苦楚。”

宣凤岐原先是最不相信誓言的。因为跟他承诺过誓言的人没有几个是能真正做到的,但当他面对这个孩子的时候,他的心里那一层冷漠的冰霜忽然像被万丈光芒暖化似的。

他在谢云程的怀抱里露出一个满足的笑,“嗯,我相信你。”

……

事情果然如宣凤岐预想的那般,在裴砚的日夜审问下,柳姣姣说出了谢瑆安插在玄都的剩余暗桩,之后她说谢瑆有可能会去北召国,因为谢瑆在很久以前就跟北召国的皇帝就有联系。不过除此之外也不排除他还在大周境内。

谢云程按照柳姣姣的供词将谢瑆安插在玄都的人悉数拔除了。同日谢云程派裴砚带领两千精兵赴往颍州并将谢瑆通敌叛国的事情昭告于天下,自从大周再无谢瑆的容身之所,就算他还在大周以后也只能像个老鼠一样暗无天日的躲着。

除此之外,谢云程派去的人还在谢瑆的暗室中发现了他与曹应来往的书信。信中写道:只要曹应联合众臣将宣凤岐从玄都赶走,那么他就会帮助曹应的女儿成为大周的皇后。

曹应虽然未曾在这些书信中表态,但他确实联合他在军营中的旧部上书请谢云程将宣凤岐赶往封地。曹应与谢瑆的书信再加上他对宣凤岐做的事情就已经够让谢云程对他产生杀心了。

好在经过沈英衡这些时日不断的对曹应的监视,他终于拿到了曹应结党营私的证据。曹应不在玄都多年,对官场之事甚是生疏,他之所以如此大胆不将谢云程放在眼里就是因为赌谢云程会因为他的军功而迁就于他。

可惜他跟着谢云程打了那么多的仗却从未看透过这位身经百战的年轻帝王。当年耿志山还有长公主在玄都与宣凤岐分庭抗礼的时候谢云程都没有迁就过谁,他要做的不仅是要江山太平,更是要护宣凤岐一世周全。

谢云程在拿到曹应的罪证之后立刻派人将曹应的府邸围了起来,那些只忠于曹应的人一律同罪论处。谢云程拟旨的时候,宣凤岐就坐在他的旁边,

谢云程将曹应秋后问斩,其余不满十四岁的家眷流放的圣旨写好后抬起头来看向了宣凤岐,“凤岐,我这样做你会觉得我狠心吗?”

宣凤岐听到他这样问后微蹙起眉来:“陛下何以这样问呢?”

谢云程撂下笔来起身深深叹了口气,“再怎么说曹应也是立下过战功之人,我这样对他日后难免会有人议论我这个帝王对待臣子兔死狗烹。”

宣凤岐听到他这些感叹后无奈地摇了摇头:“陛下,无论后来人如何议论你,那都是后来的事情。帝王之术在于恩威并济,陛下初掌朝政,若此时不拿曹应来杀鸡儆猴,那么日后便会有人无视天子令法,冒犯天颜,若君不能立威何以震慑文武百官,何以匡扶社稷?”

谢云程听到宣凤岐这番话后心里宽慰了许多,他上前牵起了宣凤岐微凉的手,“这些话也就只有你会跟我说。”

宣凤岐笑道:“陛下是我一手调.教出来的,想必日后不用我在身边,你也会知道怎么做。”

谢云程刚听到宣凤岐这句话就变了脸色,他此刻眉头紧锁略有不安地看着宣凤岐,“你不在我身边?那你要去哪里,你要离开我吗,我们不是说好要永远在一起吗?”

宣凤岐看到他神情逐渐激动起来,于是用力攥了一下他开始发抖的手掌,“陛下,我不是那个意思。”

谢云程听到宣凤岐这样说后才稍稍放心下来,他这时走到宣凤岐身前缓缓蹲下了身将头埋进他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