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皇子啊!这事论起来也是卢子临那个老不死的算计老子,好啊!既然老子活不成,那他也别想好过!”
说完,他便吩咐自己身边几位亲信兄弟:“去,吩咐下去,今天晚上我们就要移寨。”
“大哥,可是外面下那么大的雪……”
“蠢货!”男人狠狠骂着,“就是因为外面下那么大的雪才得快点跑,幸好现在是大雪封住了山路,如若不然那些官兵早就上来了,你以为到时候我们还有活路吗?”
那些人听明白后立刻动手去下面传话,虽然外面的天气能把人冻僵,但这土匪窝里却兵荒马乱热闹得很。就当天将明时,有人前来禀告:“大当家的,我们发现了那个男人的踪迹,他现在正往山崖后面跑去。”
山匪首领气得狠狠踹了前来禀告的那个人一脚:“狗娘养的!不是都说让你们都撤吗,听不懂人话是吧,你们死了老子也不管了!”
此刻山寨里的那些土匪也收拾得差不多了,他们也开始动身绕着小路离开。那山匪头子当了那么多年的土匪,他知道只要自己照着山路走出去就会被那些官兵一网打尽,所以他选择带着他的属下们走后山小路。
与此同时,那位皇子经历一天一夜的躲藏后身体与心理都濒临极限。当他看到有无数人举着火把朝着他的方向走来的的时候,他就像什么都顾不得似的拖着自己快要冻僵的腿继续往前跑着。
开什么玩笑,他可是大周朝的九皇子啊!他怎么可能这么简单就死在这个匪窝里,他还没有当上太子,还没有得到皇位,他不能死,他不能死……
纵使男人现在已经疲惫不堪,寒冷和浑身的疼痛侵蚀着他,但他仍然没有停下脚步。他从逃跑出去的第一刻就用哨子唤来了他那只灰隼,之后找到一个隐秘的山洞在里面咬破手指写下了自己身处匪窝并让城外的那些亲信找扬州郡守和扬州守城军前来救他。没关系的,他只不过是莫名其妙的来扬州一次,父皇会看在他如此可怜的份上就原谅他的,这次失败并不能代表着什么,只要他还能活着,他就一定能东山再起,只要他还能活着回到玄都,太子之位迟早是他的!
没多久男人就跑到了一处山崖上,往去看去都是一片密密麻麻尖锥状的钟乳石,而往后看去就是一群举着火把浩浩荡荡朝他走过来的人。他就好像要疯了似的嘴里一个劲地嘟囔着:“不可能……不可能……蠢货!不光是一群蠢货,还是一群废物,血书都送出去多久了,怎么还不来救驾!”
而就在他癫狂大骂之际,他好像听到了刀剑相撞的声音,这一刻他好像看见了希望。来了!是朝廷派来的兵来救他了,他赢了,他要让那些所有欺辱过他的人都付出代价。
无论是他的皇兄还是不愿借兵给他的宣世珣,还有那些山匪,他要一个一个将那些人千刀万剐,挫骨扬灰!
当他想到这里的时候喉咙里忽然传出一阵可怕喑哑难听的笑。就当他站在悬崖边上想着自己得救后的一切时,一阵稚嫩的童声打破了他状似癫狂的情绪:“叔叔……”
男人听到这话后猛的回头,他看到那个五岁的孩子直直站在风雪中,他的脸上带着一丝惊喜的笑意。可是男人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觉得心头一紧,全身的血液都在倒流,男孩就这样毫无征兆地跑到他面前:“叔叔,不是说好了我照叔叔说的做,叔叔就带着我离开嘛,叔叔怎么能说话不算话呢?小凤岐最不喜欢说话不算话的人了。”
男人反应过来的时候伸出那只冻僵的手想去触碰他,但男孩却抬起头来露出一个十分天真无邪的笑容:“既然叔叔都不信守承诺呢,那让我想想该怎么惩罚叔叔呢?”
男人呆滞在原地,纵使他现在的身体冷的不像话,但他的脑子的那一根弦就像忽然连通一般。他似乎将所有事情都联想到一块去了。但这时也太迟了,就当他身体僵硬动弹不得时,站在他面前的男孩就这样伸手一推,他没有任何征兆地从山崖上摔了下去。那山崖底下正好立着一根染了雪的尖锥状的钟乳石,只是在男人坠下后,那根钟乳石就像地狱那般场景贯穿了他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