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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的欲迎还拒。当他看到那姑娘事后依偎在脸都肿成猪头的刘恪怀里他都快一口闷血喷出来了。

虽然他在玄都逛青楼,但他是觉得春香楼里的那些姑娘们知情识趣,还会给他讲他没有听过的东西。而且他大多数时候还是喜欢在那里打听情报的,他去那种地方可从来都不是过去狎妓,若非如此他爹肯定第一个把他的腿打断。所以他没有看出刘恪这种把戏,他一时冲动把刘恪打了,所以肯定不能跟刘恪搭上线了,于是他只好认命般的去当临淮侯府的下人了。

没想到这临淮侯府地方不大,管教下人的规矩还挺多的,在裴砚扫了三个时辰的地,打了三大缸井水,劈了不知多少柴后他终于忍无可忍了。于是他把这一天欺负过他的管家、小厮全都打了一顿,随后他趁着夜色逃离了那里。

他好歹也是被人伺候过的小侯爷,官衔品阶都比这个有名无实的狗屁临淮侯要大,没想到这里府中的下人会把他欺负成了这个样子。他这辈子吃过最多的苦就是汤药的苦,与其这样被别人欺负,他不如先把这些欺负过他的人都揍一顿。

谢云程抱着手臂神色十分严肃地听完裴砚说完这些后:“这么说来,你没有像沈侍卫那样混进临淮侯府喽?”

裴砚面对这个比自己小好几岁的皇帝明显有些怂,毕竟他现在是做错了事,他连忙道:“可是陛下……微臣已经竭尽所能在忍了,临淮侯府真的是池浅王八多!”说到这里他还不忘再骂刘恪一顿。

谢云程原本以为裴砚年纪比沈英衡大,办事也会妥帖些,但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裴砚会把事情办成这个鬼样子。

谢云程一边捂脸一边头疼到:“原本想让你去协助沈侍卫的,没想到你把事情搞砸了。”

裴砚听到谢云程话里的指责立刻认错:“陛下!微臣也冤屈的很啊,谁知那刘恪是哪个鬼样子,就连他府中下人也是仗势欺人,陛下这次是微臣一时冲动才办错事的,陛下再给微臣一次机会吧!”

谢云程看到裴砚恳求的样子眉毛上挑了一下。

不行……裴砚这个性子就不是忍辱负重的,他要是再正面去临淮侯府指不定要闹出什么幺蛾子来。谢云程停留在原地思考了片刻后又看向了他:“我会想办法帮你混进临淮侯府的,但是你进去后要小心,别再一时冲动做出引人注目的事了。若是你再失败的话,你应该知道孤会怎么处置你吧?”

谢云程看起来是真的有些生气了。裴砚听到谢云程这话后冷不防打了个寒颤,他连忙道:“微臣谨记陛下教诲!”这回他一定要当个哑巴,一句多余的话不说,一件多余的事不做。

……

夜幕降临,扬州城内灯火通明,这个时节琼花都已经开到最后一茬了。宣凤岐起来时发现谢云程不在他身边,心里总觉得空了一块,他是不是不该对那孩子说那些重话,他不会拒绝谢云程对他的好,但他也不想谢云程做出违心的事,也不希望谢云程刻意去讨好谁。

算了,今日他是去花云楼打探消息的。谢云程年纪还小,本来就不适合去那种地方,他这会儿出去正好。

宣凤岐一边这样想着一边穿戴整齐,就当他沿着客栈的扶梯走下去的时候他发现一个依靠在木栏杆上的身影,他抱着双臂站在光影里,客栈门口外的人熙熙攘攘,而他好像沉浸在自己世界里一动不动,就好像在想着什么似的。

宣凤岐有些惊讶,他试探地问了一句:“云程?”

谢云程听到这道声音后很快便回过神来了,他连忙转身抬起头来看向了正在朝他走来的宣凤岐。刚才他还阴沉着的脸一下有了色彩,他立刻露出了笑容:“哥……你醒了。”

宣凤岐刚才还不确定是不是谢云程,因为他站在下面的表情有些可怕,就好像在酝酿着什么事一样。可是就当他看到谢云程一如往常的笑容后便确定谢云程还是那个谢云程,他走到谢云程面前有些愧疚地说道:“嗯,怎么站在这里?”

谢云程听到后乖巧地说道:“我见时辰差不多了,哥也应该睡醒了,所以我便在此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