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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妻子初嫁与我时虽然娇纵却也知书达理,善解人意,我曾承诺与她携手到老,只是我的妻子早就死在了去往玄都的那一天了。”

说完,男人带着失望而又冰冷的眼神转身离开。

谢昭华质问的话还未说出口,赵逢黎便消失在她的视线中。她在那一刻忽然觉得自己的心里好像被挖去了一块似的,是什么呢?是她刚死去的女儿,还是被她责骂窝囊后对他冷眼相看的丈夫?

她嫁给赵逢黎后真的过的有那么窝囊吗?

不,其实不是的。

在晋州的那十几年是她人生中最轻松的岁月,她不再与宫中的那些虚伪阴险之人虚与委蛇,也不用再去讨好自己的父皇乃至有地位的亲王,也不必担心灭门的火会烧到她的头上。赵逢黎似乎给了她身为一个丈夫的所有宠爱,她想起了自己迄今为止过得最开心的日子——那些时光都是在她成婚后才有的。

但是她有错吗?

她是长公主,她怎么会有错?错的是对她偏心的父皇,错的是对兄弟姐妹赶尽杀绝的谢玹,她没有错的。

……

瘟疫药方果然十分有成效,就算是一些重症之人也能在服药三天之后也能减缓症状,待到修养一些时日便能痊愈。宣凤岐觉得时候到了,于是便命人将玄都大门打开了,但是在这期间那些感染瘟疫还有与感染过瘟疫解除过的人还是要控制行踪,直至城中百姓再无人感染瘟疫为止。

这场瘟疫持续了半个多月,但是宣凤岐把损失降到了最少,玄都城上下都感叹这位摄政王手腕了得,百姓也是对他赞不绝口。

就当宣凤岐为事情完美解决而松了一口气时,他派去打探洛严消息的人前来回话:“禀王爷,洛神医半个月前见过陛下后就被陛下以打大不敬为由压入大牢中了。”

宣凤岐听到这话后紧锁起眉头来:“照你这样说来,他这半个月里都在大牢里蹲着。”

“是。”

宣凤岐思考了片刻,随后他又传孟拓进来问话,不知谈了多久宣凤岐才道:“查到荣王的下落了吗?”

孟拓答道:“还没有,据属下所查,荣王从颍州出发时只带了二十个仆从和一队侍卫,除了属下在玄鸣山上找到的那人外便再无他人。属下也派人在那附近仔细搜索了几遍,但最后连具尸体都没发现。”

宣凤岐越听他说眉头皱得越紧。

是的,按道理来说人不应该在遭遇山石滚落后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就算是人死了也该有具尸体,更何况谢瑆出发前可是带了不少人,就算有些人的尸体都找不到了也不至于连人来过的痕迹都没有。

孟拓见宣凤岐陷入了沉思,于是他从又衣中掏出了一个白色的锦帕,这帕子里包着鼓鼓囊囊的东西,孟拓小心翼翼地将帕子放在宣凤岐面前:“王爷,属下除了在查找荣王的下落外还在那些山石滚落的地方发现了这个。”

宣凤岐一边听着一边伸手打开了那四方手帕,但当他看到手帕里的东西时却蓦的怔住了。

手帕里包裹的是一些黑白相间的粉末,而且这些粉末还传出一股很重的硝石味。大周虽然早就有人利用硝石还有面粉糯米之类制作烟花爆竹,但是像这种经过提纯的硝石粉他还是第一次见。

宣凤岐惊讶之余又将那些粉末拿起用指尖碾碎,随后他凑近仔细嗅着。这些粉末不仅有经过提纯的硝石粉还有不属于这个时代的烈性炸药的佐料。宣凤岐通读古今他把历史轴线都刻在脑子里了,大周应该在这些东西发明之前,所以大周应该不可能有这种技术才对啊。还有这硝石的纯度太高了,若是再加上这堆废渣里的辅料就是一枚高纯度的炸药。

刚才孟拓说这些炸药是从山石滚落的地方发现的,那是不是就代表着荣王所遭遇的那场意外其实不是天灾而是人为呢?若真的如此,这场意外是他自己设计的还是真的有人想要害他?而在这个时代又有谁能有本事做出威力如此之高的炸药呢?

难道在这个世上除了他以外还有别的穿越者吗?

就当宣凤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