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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的人,他明白自己这样做无异于螳臂挡车, 但没办法, 他心里总会抱着一丝期待着奇迹重现,历史重写。

对了, 说起历史。原主古墓里好像出土了许多无字竹简,但在大周谢云程这一代已经逐渐用纸和丝帛书写文字了,襄王的墓里除了竹简并没有其他纸质或者丝帛残片。那些竹简是湘南的毛竹, 且经过特殊处理的,所以才能在两千年的时光里没有腐坏碳化。大周皇宫内虽然也习惯用竹简记载史书,但他们用的竹子产地都在北方。可是按照当时谢云程对原主的态度来说,他是不可能千里迢迢命人寻来毛竹的。

这么说就有两种可能,一种便是陪葬的竹简是襄王自己的,他特意命人去过湘南。另一种就是谢云程真的找一些无字竹简给他陪葬。

宣凤岐无法理解这种行为,要是陪葬也该在上面记载些东西,也好让后人知道襄王以前是个多么残暴不仁,离经叛道的主,但为什么上面什么都没写呢?

宣凤岐想起这些的时候觉得自己也该去湘南毛竹产地去看看。反正他的主要任务是活下去解决威胁他生命的危机,现在都解决的差不多了,他该着手研究一下这两千年前的谜团了。

宣凤岐吹过风后觉得头脑都清晰了不少,就当他打算起身离开时,一道冰冷的利刃抵在了他的脖颈处。那人来时如鬼一般一丝声音都没发出来,所以宣凤岐根本就没察觉到这回廊里还有别人,那人仿佛是从回廊的梁上跳下来的,那闪着寒光的匕首威胁着他,他自然不会轻易喊出声。

而就在此时,乌云尽消。清冷的月色撒在了那人有些稚嫩的脸庞上,在宣凤岐眼里他还是个孩子,他的年纪也比谢云程大不了几岁。可是此刻他脸上尽是愤怒之色,他甚至恨不得现在就抹了眼前之人的脖子。

宣凤岐看到眼前之人后轻笑了一声:“沈侍卫这是干什么,在宫里刺杀本王可是死罪,你想好了?”

沈英衡听到宣凤岐这番话后咬牙切齿,连脸上的愤怒之色都深了几分:“你果然知道我是沈长青的儿子,你当初假模假样来我沈家旧宅里到底想做什么?”

宣凤岐感觉到脖颈一阵刺痛,一道鲜红的血液顺着他白皙修长的脖颈缓缓滑下流进他墨色的衣服里。沈英衡对他是真的动了杀心,但少年还是收着力的,要不然宣凤岐便不能好端端站在这里跟他说话了。

宣凤岐像是开玩笑般:“本王说清明节外出游访,当时只是觉得好奇就走了进去,然后就遇到了自言自语的你,你说你信吗?”

沈英衡紧紧握着手中的匕首,他怒不可遏:“少在这里跟我故弄玄虚!你明明知道我的身份却又刻意隐瞒我的身份把我安排进禁军营里,你到底想干什么?”

宣凤岐听到他这样问后思考了片刻:“可能是觉得……你有些可怜吧。若是你继续背着罪臣之子的名号,你要熬到什么时候才能来到本王这里向本王复仇呢?所以是本王给了你机会,如你所见你现在不是拿着刀架在本王脖子上了吗?”

宣凤岐这番话是赤裸裸的对沈英衡的挑衅,他愤怒之下连音调都拔高了:“我可怜是拜谁所赐难道你不清楚吗?我沈家上下一百八十多口的性命啊,只是因为你的一句谗言就全部枉死了,所以你得下去给他们偿命!”

他虽然怒气已经到达了极点,但仍有着分寸压着声音。谢云程见状又露出了一丝笑来:“沈侍卫说的可是先帝下令诛你们沈家九族的事?可是本与你初遇之时便说过了,下令诛你们九族的人是先帝,杀你们全家的也是先帝,先帝并非昏君,又怎会因本王一句话就诛杀有功之臣?”

沈英衡听到宣凤岐这番为自己辩解的话后手中匕首的力道又重了几分:“呵?并非昏君……你以为先帝驾崩了就能抵消你做过的事情了吗?你在先帝身边时便挑唆他诛杀大臣,先帝在位的最后几年一直是你在旁边伺候笔墨,无论你怎么狡辩,我沈家上下也是因你而死。灭门之仇不共戴天,所以我今日便要割开你的喉咙,拿着你的人头祭奠我沈氏满门!”

宣凤岐神色逐渐凝重起来,他盯着沈英衡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