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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约摸二十出头,就算他的脸上长满了络腮胡子头发蓬乱不堪,他的眼睛也是炯炯有神的。他的神情也与那些饱受摧残的残兵败将不同。当他看到孟拓的那一刻,他便有些惊喜地用家乡语言喊道:“阿蛮哥!”

孟拓听到这久违的声音后微微愣了一下。他虽然有中原的名字,但他自从被阿罕萨那部落的人收养后就有了一个新的名字,他随部落里的阿嬷姓萨纳巴珠尔,阿嬷给他取的新名字叫“阿蛮”。孟拓在成为宣凤岐的侍卫后需要一个新的名字,所以他也就顺其自然地叫回了自己的原名。

孟拓的视线望向了那个喊他旧名的青年,他一眼就认出来那个人是与他在阿罕萨纳时同在一片草地的当邻居的阿布罕。孟拓因为身上留着中原人的血,所以阿罕萨那部落的孩子也不愿与他玩耍。阿布罕不在意种族血统,他也是孟拓在部落里交到的第一个年纪差不多的朋友。

阿布罕看到孟拓有反应了,他惊喜地上前:“阿蛮哥,原来真的是你啊!”他刚往前走了一步,旁边拿着兵器和鞭子的士兵就拦住了他。

在一边陪同的李壑早就知道宣凤岐此行是要干什么,他机灵地呵斥那些士兵:“不许对王爷的侍卫无礼!”

那些士兵听到李壑的声音后才恭敬地退了下去。阿布罕左右看了一眼,他看到再没有人阻止他后才快速跑到了孟拓身边,他脸上带着一丝惊喜:“阿蛮哥,那年你被人带走我们都以为你已经死了,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啊?”

孟拓听到他这样问后同样用阿罕萨那的语言回复他:“这些年发生许多事,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解释清楚的。”

阿布罕听到这话后点了点头:“没关系,只要你还活着就好了。对了,我刚才听到那些人说你是什么王爷的侍卫,这是怎么回事啊?”

后面那些战俘在中原也生活了多年了,他们也是懂中原语言的,当他们听到原本应该已经死了的孟拓忽然摇身一变成了王爷的侍卫后纷纷用部落语言窃窃私语:“什么,他成为大周王爷的侍卫?那他岂不是向我们的敌人投降了吗?”

孟拓听到这话一时语塞,他想解释,但是此刻他的喉咙中就像有什么卡住了一样。无论他怎么努力都说不出来……因为他确实像阿罕萨那的敌人低头了,但他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保护还在这里服苦役的族人们。

明明就这么简单的几句话,他就是说不出口来。

阿布罕听到那些人的话连忙为孟拓辩护:“不是这样的,我相信阿蛮哥不是这样的人!”

“你相信有什么用?你看看他身上穿的衣服,腰上佩着的剑,他现在完全就是一个中原人的模样。”

“是啊是啊!难道你刚才没有听到吗,他已经是大周王爷的侍卫了,就连这采石场的官兵都对他毕恭毕敬的!”

“我早就说过身上流着中原人的血就算是伪装得怎么好心里也是向着中原人的。”

“说不定我们当年战败就是因为这个叛徒的事。”

孟拓听到这些话之后咬紧了下唇,他握紧着拳想替自己反驳一句。可是他话还没说出口,阿布罕就痛斥那些人:“阿日朗,当年大周的铁骑朝你飞奔而来,你的脑袋就要落地了,难道你忘了是谁救的你吗?阿佳纳,大周的箭快要射穿你的心脏的时候,你难道忘记是谁替你挡下那致命一击的吗?”

阿布罕这番怒不可遏的话说出后,那些人都有些愧疚地低下了头。

孟拓的身手当年在部落军队里算是数一数二的了,要不是当年部落的实力与大周军队相差甚远,说不定他真的能带着阿罕萨那的族人赢下那一战。

“可是……他当年杀了大周士兵,这在大周是死罪。他现在活生生站在我们面前又穿成中原人的模样,那些士兵还对他毕恭毕敬的,这很难不让我们怀疑他是投敌了。”

阿布罕听到这话之后又大声反驳道:“不会的,阿蛮哥不会投敌的,我跟他一起长大的,我能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吗。”他说完这句话后转头一脸抱有希望地看着孟拓,“阿蛮哥,你快跟他们说你没有投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