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真假掺半告诉他们。”
毕竟有些事情连他都不知道,他又怎么能告诉那些人呢?
宣凤岐听到他这样说后赞同地点了点头:“你倒是两边讨好都不得罪,不愧是在宫里待了这么多年的人。”
王福贵听宣凤岐的忽然变得严厉起来, 他连忙磕头领罪:“奴婢有罪,请王爷恕奴婢死罪。若王爷留下奴婢一条贱命,那奴婢定当做牛做马为王爷效劳!”
宣凤岐微蹙起眉头来:“你之前给太宗皇帝做牛做马,给先帝做牛做马,现在又向本王发这样的誓,你觉得本王会相信吗?”
王福贵早就知道宣凤岐的脾性不好琢磨,他也知道一旦自己的把柄落在宣凤岐手里,那他的小命就不保了。可是他逃不过,他身负着这深宫之中的无数秘密,就算他想跑也会被人抓回来碎尸万段。
王福贵咬了咬牙,此刻他急中生智:“王爷若能留奴婢一条贱命,奴婢愿为王爷指出那些曾经想通过奴婢之口得知王爷近况的朝臣们。而且,奴婢还知道近些年来,有人通过假账来获取大周的国税以谋私利的事。”
宣凤岐听到这里的时候来了精神,他知道王福贵坐到这个位置上而且多年以来屹立不倒不仅靠的是八面玲珑,审时度势。他虽然不直接参与朝政,但他却十分了解大周官场的形式,宣凤岐刚才那样用威胁的语气问他,也是为了让他自愿说出这件事来。
宣凤岐为了显得不是太过刻意,他还故作十分惊愕的样子:“什么,大周朝中竟然有这种事?”
王福贵又连忙道:“奴婢不敢胡言,只是奴婢一直在宫中见识微浅,又胆小怕事,所以直到今日才敢跟王爷言明。王爷就看在奴婢还算有点用的份上,就留着奴婢这条贱命吧!”
王福贵这番话说的甚是委婉,宣凤岐听完后好像也不能拿他怎么样了。宣凤岐看着他用一种警告似的语气说道:“好啊,今日本王就留你一命。但你也要记住,你是本王身边的人,所以你只能为本王做事,若有一日你敢三心二意,背叛本王,那无论你跑多远本王都有办法让你生不如死。”
王福贵连忙谢恩:“是,奴婢谨记在心!”
其实,宣凤岐说的这句话就算不符合常理的。王福贵经历三朝,伺候过的可不只是一个主子,他之所以能在宫中立足还是审时度势,见风易主的。不过,这些对宣凤岐而言都不重要,宣凤岐现在就是想利用王福贵抓住那些动过大周国库心思的朝臣们,那些贪过国库银钱的人一个都跑不了。
马车行驶了大半天后才到了黄岩山,彼时已经日暮西沉了。
黄岩山周围的绿色植被郁郁葱葱的,但是只有这块采石场像被烫过一样裸露在大树中央。其实冬日里这里还好,但一到了夏天,这石头经过烈日曝晒就会变得滚烫滚烫的,等到晌午日头最毒的时候,把一颗鸡蛋打到岩石上,鸡蛋都能瞬间变熟。
夕阳完全落下去之后,采石场里的篝火也全亮了起来。
黄岩山采石场的都领李壑听到宣凤岐来的消息一开始还以为是下面的人传话来诓他的。可是当他看到那身着一身华贵白衣的人来到他的营帐中后,他才蓦地回过神来,他此刻连忙从自己主座上起身来到宣凤岐身前跪下:“卑职不知王爷来此,有失远迎,还请王爷恕卑职失礼之罪!”
宣凤岐刚走进营帐中就闻到了一股香瓜的味道,随后他就看到了营帐中间那一盘刚吃了一半切得整齐的香瓜。大周的水果产量一般,就算到了夏天,这些瓜果蔬菜也是达官贵人的专属,民间百姓能吃饱就已经很不错了。
宣凤岐绕过他去径直朝着主座走去,他坐在前面看着跪在地上的李壑:“起来吧。”
李壑听到后才诚惶诚恐地站了起来,他之所以在宣凤岐进来的时候就认出他是襄王,那是因为宣凤岐以前来过这个地方,那个时候他特意将大周从北疆俘获的一些战俘送到这里当苦役。
自然了,他也早听说了以前有人只多看了宣凤岐一眼就被挖了眼睛的传闻,所以他也是谨慎小心,不敢抬起头来直视这位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