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放着各种沾了血的生锈的暗红色刑具。
他走这条路仿佛走了许久,上官旻在前面一边带路一边说道:“下官已经按照王爷的吩咐审问了那身份不明的三人,除了王爷要见的那名叫香莲的宫女,其他两人均于今日凌晨寅时咽了气。”
宣凤岐听到他这话之后不由得紧锁起眉头来:“犯人什么都没有招你就让他咽了气?”
上官旻听到宣凤岐话中之意,他连忙停了下来跪下请罪:“下官失职,只是那三个人嘴巴都紧得很,下官审问的招数全都用过了,无奈直下只能严刑拷打,结果那两个硬骨头还是一句话都不肯说。”
宣凤岐听到他这样说后:也是,都把人送进大理寺了,那就默认了可以严刑逼供。上官旻也是照着规矩办事,既然那两个人到死都没有供出自己的主子是谁,那这件事也就这么着了。
宣凤岐低眉沉思,幸好他昨晚吩咐人说自己今日会来大理寺亲自审问那个名叫香莲的宫女,否则今日香莲也会成为大理寺中诸多亡魂中的一个。
穿过了一条昏沉的过道后,前面的牢房忽然亮了起来,那里燃着的油灯更多,宣凤岐又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在转过一条条木制的栏杆后,宣凤岐看到了一个穿着囚服的女子蜷缩在牢房之中,牢房四周灰色的墙壁上似乎还有未干涸的血迹。想必这名就是那位香莲了,宣凤岐命人打开牢房把人带出来,上官旻听到后示意旁边守门的两个狱卒将人拉出来。
大理寺的人为了审问香莲在她的身上用了不少刑,女子身上白色的囚服被红黑相间的血浸染,她的身上也是被打的一块好肉都没有了。两个狱卒把奄奄一息的她从牢房里拖了出来放到在宣凤岐的不远处。
宣凤岐这个时候看向上官旻:“你们都下去吧,本王有一些话想单独跟这个人说一说。”
上官旻听到之后脸上露出了丝为难的表情:“王爷,此地肮脏,而且这名犯人是有一些武功在身上的,为了您的安危,还是请允许下官随侍在侧吧?”
宣凤岐听到他这样说后低头看了一眼趴在地上浑身鲜血的女人,这人都被折磨成这样了,她就算身手不凡,也不可能有还手之力了吧。
“那你们就在外面等着,若本王真的有什么事的话会第一时间叫你们的。”
上官旻听说后连忙道:“是,下官遵命。”
话音刚落,上官旻便带领众人退了出去。
那些人都走了后,宣凤岐便走到了香莲面前蹲下,他看着这人满是鞭痕的脸:“我们又见面了,不知你是否还记得我?”
女子听到这话之后缓缓睁开眼睛艰难抬头朝着宣凤岐那边看去,当她看到眼前姝色艳丽的男人后倏然睁大了双眼,她愣了许久才轻笑了一声:“你是谁啊,我什么都不知道,就算你们再怎么拷打我,我也什么都不知道。”
宣凤岐听说她还在装傻,于是便笑了一声:“什么都不知道?那你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吗?”
女子一喘一喘艰难地说道:“我是无辜的,我就叫香莲,颍川湘元郡人士,我没有假冒进宫,你们一定查错了。”
宣凤岐又笑了一声:“看来你是打算装傻到底了。既然如此,那我问你‘怜乡’这个名字,你还记得吗?”
香莲听到这话之后瞳孔放大颤抖,她就像有什么话哽在喉咙中一般,嘴里发出了呜咽的声音:“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宣凤岐点了点头,他也不打算继续装下去,于是他便站起来在她周围缓慢走动着:“那个晚上本王问完你的话便送你出襄王府,没想到你后脚就向宫里传话,而且传话的对象还是皇帝,你说对不对呀?”
香莲听到这话之后沉默了片刻,此时她就像明白什么似的,她十分困难地用双手撑地从地上爬起来:“哈哈哈……原来是这样啊!你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摄政王,皇帝都是你的傀儡,这天下恨你的人那么多,我只不过是众多人中想杀你的其中一人罢了。皇帝不过是一介稚子,我跟他没有任何关系!”她最后一句话像是撇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