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一直在寻找失踪的守夜和荀听。
乌耳墨斯擅长循迹,爻面对空空的牢房却没有任何的思路,就像当初法律司面对怀霏的空牢房一样。
最后还是直觉告诉爻:回主教的府邸看一眼。
从鼓婆区到净舌区,坐蒸汽火车足有半天的路程。士兵还没来得及收到消息包围他的住处,爻潜进去之后,没想到竟和荀听撞了个正着。
爻看着荀听,他现在也不确定,这具身体里到底是谁。
“你究竟是谁,你的断刃又是哪来的?”
荀听知道爻不喜欢别人和他故意打谜语,但没想到他对自己执着至此,一定要追问清楚才肯罢休。
爻压在荀听身上,一手掐着荀听的脖子——只是一个不让他挣脱的力度。一手将银剑插在荀听脸颊边的地面,威胁道:“现在没人知道你在哪儿,如果再……”
荀听压根说不出话来,他眼神空洞地望着爻,手中的银柄残刃“叮铛”掉落在地。在经历死亡的过程里,求生欲让他紧紧抓住了爻的衣领,最后又无力地垂落了下去。
人在濒死时很难去冷静思考,荀听的状态已经算体面了。爻终于发现了他的不对劲,漫过理智的怒火霎时退散,他蹙眉问道:“你怎么了。”
爻扔开银剑,立即扶住荀听的脖侧,手中浮现出神赐的光芒。如果荀听还清醒着,或许会注意到爻的信徒档案中的信仰神,从“乌耳墨斯”突变成了“苏摩罗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