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孽就是罪孽,说白了,你只是为了一己私欲去杀人,凭什么说做这些是为了母亲?”
赫伊曾懒得抬头看他,道:“宝贝,你也是卡佩斯的一条狗,没资格跟我这么说。”
“我没资格,谁有资格?!”希什怒道,“我杀人,是因为我觉得爽快,把他们的皮剥下来能缓解我的怒火,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自己!你就是不敢承认,把母亲当成你的替罪羊。赫伊曾,你是懦夫。”
希什并没有和他的父亲争吵出个所以然来。
荀听摇着轮椅,追上希什。
他已经告知了希什自己的身份,希什没有为柯德拉的死感到震惊,他安静而坦然接受了这个事实。
两人并排坐在黑暗中,蜉蝣仍旧躲在希什身后,中间放着一盏闪烁的蒸汽灯,看着远处的人在挖向城门外的通道。
好一会儿,希什对荀听说道:“为什么世界上的蠢货那么多?”
“嗯?”
“赫伊曾,你,爻,还有蜉蝣,都是蠢货。”
“……”荀听道,“我能问一下,这些人是哪里惹到你了吗?”
“蠢货们要求所有的情感付出都要有回报,不然就会失望,做出一些蠢事儿来,他们明明就是自私的人,还自我感动地以为是‘为了对方’。”
希什成长环境已经给他训练出了一套自我防御机制。他对一切付出与回报都视而不见,坚定不移地用“自私”给自己砌高墙,最后养成了这破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