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了祂,我……一直没有和你解释过。”
却杀挂好外套,随口道:“也没必要。”
毕竟荀听会因为透露恶名薄的事情而暴露身份。
荀听一怔,他抬起头来 道:“有必要的。”
却杀回头望向神色有些焦急的荀听。
荀听道:“我应该在昨天,说要取稀有记忆材料的时候,就和你解释我要找他。可我当时太紧张了,脑袋不太……灵光。”
却杀其实并不介意这些,他知道“隐瞒”是异乡者必要的责任之一。
自己没必要追根问底,只要守候就行了,却杀从很久之前就明白这个道理。
就像他们现在。即使没有暗号互通,却杀也认出了荀听,他们对彼此的身份心知肚明。可碍于荀听身上那股监视身份的“外力”,他们无法将一切开诚布公,某些信息也只能委婉地去表达。
“我不知道你介不介意……”可荀听慢慢地揉着手心的褶皱,对他说,“我的话……我会尽量和你坦白,能摊开说的,都不瞒着你。”
“……”
潮湿的窗户上滑下一道雨漪。
却杀没有作答,很久,他道:“你取到陨石黑血了吗。”
荀听拉耸着脑袋,道:“没有,恶名薄闹脾气,不给我血了,我会去劝祂。”
却杀有些想笑——他的笑容一般功利性很强,嘲讽的或是礼节性的,很少会冒出这种单纯地想笑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