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无痕出现又是因何呢?
谢无痕冷声回:“本官的事,无须向你解释。”
他及时出现自是因苏荷差人传话说赵富被
载出了皇宫,皇帝的贴身内侍被人神不知鬼不觉地载出皇宫自然是奔着性命而去的,他自然就找来了这乱葬岗。
但他没必要向姓方的解释,他凭什么向他解释?
方亦成亦是阴阳怪气:“少卿大人好大的官威啊。”
他瞥他一眼,懒得再理会他。
随即吩咐赵富:“公公这便随我离开吧。”
赵富问:“谢大人打算将咱家带去何处?”
他答:“先去平安巷。”
赵富虽不知平安巷是个什么去处,眼下却也没别的选择,只得点头应“好”。
方亦成也没什么异议,三人前后脚离开乱葬岗,去往平安巷。
此时慈济院里,苏荷正领着一帮妇孺在院中贴窗花、贴对联,还在檐下挂上了红红的大灯笼。
再过几日便是新年了,这院中总要有点儿吉祥喜庆的气氛。
青叔年岁大了,向来不讲究这些,今年她在此过年,自然要上上下下拾掇一番。
故尔,当谢无痕再次走进慈济院时,竟被院中的“年味”吸住了眼睛,他恍若走进了当日的春华院。
当日在端午时,她也曾这般精心而细致地装点过春华院。
只是如今年关已近,春华院冷冷清清,此处却是异常喜庆。
他心头一时失落难言。
有位妇孺认出他来,唤了声“少卿大人”。
有几个娃娃也围拢过来,齐声唤“少卿大人”、“方哥哥”。
苏荷闻声也匆匆出来,看到了他,又看到了赵富,最后看向方亦成,见他受伤,随口问:“你没事吧?”
他觉得她语气里净是关切,不禁在袖间暗暗握紧了拳。
“姓方的”回:“姑娘放心,小伤而已。”
苏荷舒了口气,随即让春兰带方亦成去包扎伤口,再将谢无痕与赵富领进屋中,并奉上茶水。
她郑重地福身施了一礼:“见过大人,见过赵公公。”
赵富在见到苏荷的刹那面色一顿,“大人这是寻回夫人了呀,真好,真好啊。”
这些时日少卿夫人离家出走的消息闹得沸沸扬扬,他自然知晓此事,再加之少卿夫人进宫面圣过一回,他也自是记得这位夫人的样貌。
谢无痕却答:“公公认错人了,此乃多福娘娘所生下的公主,并非是在下的夫人。”
既然赵富是皇帝身边信得过的人,他也没必要瞒他。
赵富闻言大惊,抬眸端详苏荷,又看向谢无痕:“当……当真?”
谢无痕答得干脆:“当真。”
“那……那少卿夫人……”
“在下的夫人已被人谋害。”
赵富愣了片刻,“哦”了一声。
听到“谋害”二字,苏荷轻抿唇角,并未反驳。
既然他已在人前认定她不再是他的夫人,她便因此轻松许多。
如此,她与他之间便少了许多不必要的尴尬吧。
赵富仍是疑惑,“那……公主与少卿夫人的面相……”
他答,“不过是样貌相象而已。”
赵富又“哦”了一声,恍惚间忆起皇帝在召见少卿夫人后,还吩咐他去调查过其母族的动向,莫非便是因那位夫人与公主长得相象的缘故?
他一时不再有疑,急忙屈身跪下:“老奴拜见公主。”
苏荷上前扶起他:“公公不必多礼。”
赵富仍是满心激动:“大人当赶紧去禀报皇上才是,皇上若知道公主回京了不知会高兴成啥样呢。”他说着提脚就往屋外走:“咱家现下便领着大人去见皇上。”
谢无痕并未动身:“公公可知自己为何会突然离宫?”
此言一出,赵富兀地止步,似突然反应过来自己眼下的处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