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天高地厚的又何止是晚辈一人。”
白今安嘲讽:“姑娘年纪轻轻,语气倒是狂妄。”
苏荷答:“真正的狂妄也非晚辈一人。”
白今安的笑意冷了几分,转头往身后的大厅看了一眼,大厅另一边是石门,石门外是长长的石径,穿过石径便可到达洞外。
他的语气不疾不徐:“姑娘这是妄想逃出融洞么,殊不知,洞外又有官兵在搜山了,姑娘早已逃无可逃。”
苏荷沉沉盯着他:“所以,你才这么急着开启供血法阵?”
白今安答:“还望姑娘体谅老朽的一片苦心。”
苏荷咬紧齿关,逼近他:“我就算落到官兵手里,也绝不屈服于你的威慑。”她说着仍要强行夺门而出。
白今安面色一变,满目狠戾:“那就别怪老朽不客气了。”说完伸臂朝苏荷狠狠挥出一拳。
那一拳不仅带着力道,还带着某种无形的灼人的热浪,铺天盖地地朝苏荷汹涌而来。
苏荷猝不及防,霎时被击得后退数步,仰面倒在了洞内的另一个蒲团上,唇角也渗出了缕缕血迹。
白今安眸色阴沉:“姑娘今日就认命吧。”
他仍端着那碗堕胎药,躬身逼近苏荷,欲要强行灌药。
此时张秀花早已听到这边融洞的动静,她气不过,随手抄起一块石头重重朝白今安的后背掷过来。
白今安毫无防备,竟被那块石头砸中肩膀,砸得他身子一晃,“呯”的一声晃落了手中的药碗,打胎药洒了一地。
白今安气急败坏,反手朝张秀花挥出一掌。
张秀花毫无还手之力,被他击得一个趔趄,“噗通”一声跌坐在了洞门口的泥地上。
苏荷大声相劝:“姑姑,你回去歇息,别管我这边的事儿。”
张秀花哪能不管,她“嗖”的从地上爬起来,指着白今安破口大骂:“小姐你可看清了,这个老帮菜压根儿不是什么好东西,獐眉鼠目一肚子坏水,早知如此咱们就不听他什么鬼话了。”
又说:“小姐你放心,我今日即便豁出性命也绝不允许他伤害你。”
她说完拽下壁上的一束火把,径直朝白今安冲过来——她要将这个老帮菜活活烧死。
白今安哪是吃素的,一个旋身,再挥一掌。
张秀花还未来得及近他身,便忽地腾空而起,片刻后再次重重摔在了洞外的泥地上,摔得她眼冒金星肝胆俱裂。
苏荷想冲出洞去看看张秀花的情况,却被白今安挥出的灼人热浪挡住去路,那股热浪如一堵高墙,严严实实地封住了这一孔融洞。
她只得隔着热浪高喊:“姑姑,你可还好?”
张秀花缓了缓,大声回:“小姐放心,我好着呢。”
她向来胆小怕事,今日
好不容易挺起腰板大胆一回,竟是于事无补。既然她对付不了这个白老儿,那她便赶紧去搬救兵,旁边融洞不是还有方亦成么。
张秀花拍了拍手上的泥灰,吃力地从地上爬起来,转身出了洞。
此时在这间小孔融洞里,白今安已稳操胜券。
他睥睨着蒲团上的苏荷,“既然没了打胎药,那老朽便只能以法阵杀胎了。”
苏荷暗暗握拳:“何谓以法阵杀胎?”
白今安沉声答:“便是在开启法阵后,第一步杀胎,第二步供血。”
苏荷咬着齿关:“你若敢杀胎,我必以命相搏。”
白今安哈哈大笑:“你以为,老朽会惜你性命?”
苏荷反问:“你不是需要我给白辰供血五年么?”
白今安再次哈哈大笑,笑得颠狂,“姑娘果然还是太年轻。”
苏荷神色紧绷:“你此话何意?”
白今安满眸得意:“五年不过是个说辞而已,说白了,老朽不需要你给辰儿供血,老朽要的是你给辰儿换血,更直白点说,老朽不仅要取你的血,老朽更要取你的命。”
苏荷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