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答:“这玺印来自宫里。”
张秀花一顿:“这……这是宫里的玉佩?”
苏雪儿答非所问,“这是荷荷的亲生父亲所赠玉佩。”
张秀花猛然怔住:“德顺他不是……”
“没错,他不是荷荷的亲生父亲,他自己也知晓此事。”
“那苏妹妹为何不带荷荷去找自己的亲生父亲?”
苏雪儿将玉佩放进张秀花掌中,再将她的手握紧:“荷荷并不知晓此事,且不到万不得已,姐姐也万不能将此事告知荷荷。”
“为何?”
“因为……”苏雪儿郑重了几份:“这会让荷荷丢掉性命,也会让姐姐你丢掉性命,姐姐就当这枚玉佩是个死物,倘若我有个三长两短,姐姐便替她好好收着,待姐姐寿终之日,再将真相告知于她,往后一切,便是她的命了。”
张秀花追问:“莫非荷荷的父亲是朝廷大官?”
苏雪儿“嘘”了一声:“姐姐勿要猜测,会死人的。”
张秀花吓得身子一颤,急忙噤了声。
苏雪儿再次伏身而拜:“往后荷荷便托付给姐姐了。”说完又哭了一场,这才离开了屋子。
八年了,她每日将这块玉佩贴身携带,就怕自己有个三两长短没来得及告知苏荷实情。
如今她倒是安然无恙,苏荷却是生死未卜。
张秀花越想越伤心,越伤心越哭,哭声混合着雨声,在幽黑的夜里听来格外凄凉。
此时怡春楼里,因闹出的动静太大,柳妈妈不得不上门给三楼的贵人们致歉,这才发现一字号房的贵人竟被人下了药。
这位贵人乃是宫里的人,柳妈妈慌得差点失了心魂,急忙派人去传医官,如此又闹出好一番动静。
一名侍卫冒雨跑进了后街的仓库。
举着火折子唤着:“少卿大人、少卿大人。”
谢无痕沉声回:“我在谷仓里,发生了何事?”
侍卫也钻进谷仓,回禀:“二皇子今日也在楼里,且被人下了药。”
谢无痕一顿,“二皇子现在情形如何?”
侍卫答,“正昏迷着,柳妈妈也去请医官了,暂时情形不明。”
“可知谁下的药?”
“应该是刺杀周大人的那名刺客。”
谢无痕犹豫片刻,转身往外走:“我先过去看看,你在这儿守着。”
毕竟,倘若二皇子因多福娘娘的孩子丢了性命,那多福娘娘的孩子自此也再无机会站在阳光下,他得尽力避免这样的事情发生。
末了又叮嘱:“我们要找的人就在这谷仓里,不得让人跑了,等我回来。”
侍卫抱拳应“是”。
躲在暗处的苏荷看着谢无痕离开,心头松了口气。
没有谢无痕,她的心理压力要小许多。
但她没想到的是,那个用腰带抽她后背且被她迷晕的人,竟然是当朝二皇子。
果然是地位越尊贵,越不将人当成人啊。
此时那侍卫已熄掉火折子,四下里再次陷入黑暗。
苏荷得在谢无痕回来之前顺利逃出去。
她断定谢无痕返回时必会带来更多侍卫,到时想逃就更难了。
但现下如何才能逃出去呢?
她对眼前这名侍卫并不了解,不知他弱点在何处,但她对守在另一边出口的吴生却是了解的。
吴生话多、八卦、贪吃、贪睡。
此时夜深,他不一定能时时保持专注。
苏荷转了转手镯。
此时手镯里的迷药已用尽,只剩了钩吻之毒。
她自是不能对吴生用毒。
但她的茶包里还有一味无叶花,用此花泡茶能起到平喘、止咳、润肠的效用,但加量使用却可致人意识模糊、昏迷。
这无叶花本是给周元泽备下的。
她本想先让他意识迷乱,再将他彻底毒倒。
她想要亲口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