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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冒牌娘子 十豆水 93222 字 1个月前

心,此乃我周家人平日里的习惯,娘子勿怪。”周元泽说着伸手将银针递给旁边的花娘,漫不经心地吩咐:“你来给本官验毒吧。”

花娘正欲去接银针,苏荷却抢先一步伸手去接:“要不,奴家来给周大人验吧?”

若她亲自验毒,或许可以糊弄过去。

周元泽却皮笑肉不笑地摇了摇头,抬臂轻轻拨开了苏荷伸过去的手,继而将银针放到了那位花娘的手里:“还是你来吧。”

花娘应“是”后接过银针,起身去小几上的杯盏里验毒。

从她所处位置到小几不过数步的距离,这数步却是苏荷的生与死。

苏荷将钩吻之毒抹在盏沿,此时那毒早已融于盏内的饮子中,只须用银针稍一测试,事情便会立马穿帮。

她向来不是坐以待毙之人,更非束手就擒之人,眼见着那花娘在一步步靠近饮子,她也在飞快地想着对策。

不过几息——在那位花娘已行至小几旁,刚将银针插入饮子中还未来得及抽出时,苏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越过躺椅飞奔向窗口。

之前在上一个房间她已探过了,从窗口跳下去是可以逃生的。

一切都发生得太快,屋内众人皆愣住了。

就连周元泽也如堕云雾中,不知发生了何事。

待他反应过来时,窗下早已不见了人影,而验毒的花娘已将银针自饮子中取出,吓得语不成句:“周……周大人,银针……黑……黑了。”

周元泽气得跳脚,大喝一声:“来人,抓刺客。”

当真是反了天了,青楼里竟也有人想要毒杀他。

侍卫们很快就来了。

柳妈妈也来了,几番讨饶。

周元泽怒气冲冲指着那扇窗口:“速速去给老子抓到那刺客,否则,老子唯你们是问。”

侍卫们齐声应“是”,转身去抓人。

柳妈妈也急忙唤来了多名龟公,帮着去楼下抓人。

楼里的动静自然惊动了酒馆里的谢无痕,他立即吩咐吴生:“咱们分头行动,万不能让那人落到周元泽手里。”

吴生抱拳应“是”,转身而出。

此时苏荷已从三楼窗口落到了二楼的露台。

楼层虽不高,却也摔得她够呛,好在她侧身着地,并无致命伤。

她来不及检查摔伤的手肘,急忙沿着左侧楼梯下到了一楼,又绕到了怡春楼的后街。

后街简陋狭窄,行人也少。

漆黑的夜里,唯有哗哗的雨声响彻天地。

她淋得如落汤鸡一般,狼狈如路边乞丐。

但即便如此,她也要为自己搏出一条生路。

苏荷沿着后街往东走,从东边街口出去便可与张秀花会合。

但行至几丈远,便听到了前头追兵的声音。

她急忙转身往西走,才走出几步远,再次听到前头有追兵寻来。

她擦了把脸上的雨水,使劲撞开街边一扇木门,闪身钻了进去。

门内是一间巨大的屋子。

没有灯,亦没有人,四下里影影绰绰。

抬眸望去,高高的横梁上悬挂着无数块布匹,尤如一条条灵幡,尤如丛林,空气里还漂浮着浓重的颜料气味。

原来这是一家染坊!

她在布匹间穿棱,想找一处藏身的角落。

不过须臾,木门却再次被打开,从门外走进来一人。

夜太黑,她看不清那人的脸,但从他的身形轮廓、走路姿势,以及腰间挂着的那柄长剑,她一眼认出是谢无痕。

没错,就是谢无痕。

她对他太熟悉了,以至此刻见到他时,她竟有些悲从中来。

这个男人很聪明,聪明到像猫一样时时咬在她身后。

而她却是那只无论身份和来历都见不得光的老鼠。

他和她之间,就像是一种宿命。

谢无痕进屋后便轻轻关上了屋门,然后也开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