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她挥退那两个宫女,祁脸上跟火烧似的,肿出数道血纹,这会耳畔嗡嗡作响,就连声音都听不清楚。
万姣儿刻意凑近了,拧着祁怜衣领子,用只有她们俩能听到的声音,咬牙切齿道,“谁主谁仆?她一个外头做婊子的,给皇后娘娘当狗都不配,你信不信,今儿我就算把你打个半死,等昭仪娘娘回来,也半个字都不会说,甚至还会给我的赏!”
她说完松手,祁怜脱力摔在地上。
“我们走。”
万姣儿傲慢扬起下巴,看都没看她,就带着人离开了。
待她们走后,月灵爬起来,喉咙溢出哭腔,“阿怜,对不起,是我没有提前告诉过你,这万姣儿我们惹不起的,她可是皇后那边的人,就连娘娘也不敢把她如何,阿怜,你...你没事吧?”
月灵见祁怜没反应,以为她是吓着了,伸手去扶她,“阿怜,我们先回去吧,我来给你上药。”
祁怜摇了摇头,也不言语,她本以为永巷的生活清苦,却没想到武云珂贵为娘娘,也要活在别人的耳目之下,不得自由,这整个皇宫,就是个巨大的、令人窒息的囚笼。
话分两头,此时,清宁宫。
卯时二刻初,众嫔妃已纷纷到了,来给皇后请安。
从上首数,皇后凤座在正中上方,左一为瑾贵妃,右一为德妃,她二人都是皇上在潜邸时候的老人了,瑾贵妃当年曾有一子,却在快八月时夭折,德妃则一直无所出,因已年近三十,皇上不常去她那。
其下便是柳贤妃,柳贤妃是当朝尚书柳惟之女,家世显赫,端庄知礼,其爽朗大度的性格备受皇帝喜爱。
她的对面是颖妃,颖妃是那种冰美人的性格,整个人看上去都冷冷淡淡的,瞧谁都没个笑脸。
而后便是云昭仪,她坐在柳贤妃下首,正懒懒地啜着茶。
其后又有琪容华,王美人,江良人。
萧丽仪的位置空着没人来。
这时,前面有小太监唱声,“皇后娘娘到!”
众嫔妃遂起身打万福,“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娘娘万福金安。”
在大宫女的陪伴下,皇后吴氏施施然走进来,在凤座上端正坐下,庄重抬手,“众位平身吧。”
在众嫔妃入座后,皇后粗略扫了一眼,果然看见萧丽仪的位置空着。
“萧丽仪今儿怎么没来呀?”
话音刚落,便见王美人战战兢兢起身回话,“禀娘娘,萧姐姐今天身子不爽,不能来给娘娘请安了。”
吴氏点头,并让王美人坐下,也没太在意这个,“想来是昨天萧丽仪操办赏花会累着了,翠如,一会着个太医去春鹫宫给她瞧瞧,别累出了病来。”
“诺,娘娘。”
众妃嫔又闲话几句,这日也没什么事,说了一会吴氏就让她们都散了,武云珂正想走,没想到这时候,清宁宫的大宫女翠如来到她的身边。
“云昭仪娘娘且慢,皇后娘娘请您到里间叙话。”
云昭仪点头,她还是慵慵懒懒的散漫模样,像是没睡醒,掐着扇儿,随着大宫女翠如,踱步到了里间。
“皇后娘娘,寻妾有何事?”
进间行了礼,皇后吴氏便要她在榻边矮凳上坐了,小宫人奉了茶出去,这会儿屋子里,便只剩下她们两个。
“云昭仪,若是本宫没记错的话,你进宫也快一年了吧?”
“是啊,妾是去年五月初进宫,再有一个月就是了。”
武云珂浅笑盈盈,扇儿有一搭没一搭地拍着,两人又来往几句,说的俱是无关痛痒的闲话,皇后不提叫她来为何,武云珂也不问,许是因为在风月场里待过,应付公子王孙无数,武云珂这女人,最擅周旋,皇后见过这么多女人,却也有些摸不透她。
还是皇后先忍不住了,“云昭仪,本宫听闻,赏花会那日,你从春鹫宫,带走了个姓祁的宫女?”
她在祁字上着重咬了一下,武云珂却没什么反应,就连睫羽压下的弧度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