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嘛……
她努力把心底那一丢丢道德底线压了下去。
抢男主机缘或许不地道,可这是男频文,男频文里抢机缘,本身就是很常见的事,不是吗?
而且,男主本就是靠在薛家军谋士才起的家,现在正主在这,物归原主本就是正常的。
大女人行事,本就应该不拘小节,男人做得,她就做不得?
寇可往!我亦可往!
薛鹞凝神听着外围脚步声逐渐走远,眼皮微垂,看样子这山的外围已经被包围,果然又是瓮中捉鳖的老把戏。
若是想强行突围,单他一个还是可以,但要带上一个累赘——
他回头,却见卢丹桃躲在他背后,双眼亮得诡异,嘴角还带着一抹吊诡的笑容,不知在盘算什么。
“……”
薛鹞眉头一拧,若非深知她是个十足的笨蛋,恐怕他又要疑心她藏着什么惊天阴谋。
他脚尖一挑,将那套黑色夜行衣踢到卢丹桃怀中,交代着:“把这衣服换了,我们进山。”
卢丹桃被浓烈的汗臭味熏得眼前一黑,两指拈着衣襟,拎得离自己远远的,皱着鼻子,语气极其嫌弃:“不先洗洗吗?好臭。”
薛鹞乜了她一眼:“你连死人衣服都穿了这么久,还矫情这个?”
卢丹桃:……
卢丹桃:???!
他不说,她都要把这事给忘了!
她气得要命,但顾忌他的打手身份,她暂时又不敢真的与他起争执,只能双眼冒火地死盯着他。
他不说话真的没人把他当哑巴。
当时被北蛮推出来鞭尸多半是因为他这张嘴吧。
她把药瓶往他怀里一扔,直视他双眼,语带警告:
“你不许偷看!”
薛鹞:……
她真是想太多。
“谁看你。”说罢,他背过身去。
哦?真的吗?她不信。
像她这种大美女在前,她才不信他不偷瞄。
卢丹桃紧张兮兮地解开腰带,频频回头确认薛鹞是否老实。
见他真的不带半点兴趣,她心里又犯起嘀咕。
当然,她不是想从男人的窥探的目光中获得自信,毕竟她对自己的美貌心知肚明——
原主和她长得几乎一样,最大的差别就是多了一颗眉心痣。
她原本长得就好看,原主身为古代贵女,因为睡得早不熬夜,在精气神上还比她好上不知多少倍。
她现在就是妥妥的大美女,丑是不可能丑的。
那是……
她又回头偷瞄薛鹞,见他还是后背笔直,对自己压根没半毛钱兴趣的样子。
卢丹桃咬咬牙,那种被死对方嫌弃的憋屈就像被蚂蚁咬一样,不疼不痒,但有点不爽。
她认真想了想,
难道…她是太脏了吗?
她低头往自己身上嗅了嗅,味道入鼻的那一瞬间,她整个被臭出痛苦面具,连带着整个身子都不由自主往后昂了昂。
好——臭——!!!!
她居然穿着这身衣服钻来钻去!
她活了十九年,从来没有这么脏过狼狈过!
脱!马上就脱!
背后传来衣服窸窸窣窣的声音,薛鹞屏息凝神,尽力忽略,他垂着眼,正要将药粉对准伤口。
突然一件衣服从后袭来,不偏不倚打在他手肘上。
他的手抖了一下,金疮药尽数撒在崩裂开的伤口上。
薛鹞浑身猛地一颤。
嘶——
这药……好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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