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个月。”谢森很老实地低声交底。

韩芒忍不住有些懊恼。他早该想到的,自己这场生日宴的嘉宾于情于理都不可能少了谢森,而这种邀请肯定是提前发出的,相当于谢森起码比自己先知道这事,却没和自己通过气,以至于他今天才从家里人口中得知消息,其中必有猫腻。

“好了,”谢森不仅没怎么调戏揩油,还伸手帮他关好门,俨然一副好大哥的样子,温柔道,“芒芒,快进来吧,伯父伯母也等你有一会儿了。”

……呵,看你能装几分钟。韩芒也配合着装起兄友弟恭,俩人一路回到餐桌上。

韩城见状,笑得合不拢嘴,一边给韩芒夹菜,一边给二人简述届时的流程,语罢,又是对谢森好一顿敬酒:“谢总能力强,在人际方面也比我们这些老古董灵活,我把韩芒托付给你就算能安心了。还请谢总以后好好照顾他,如果需要任何帮助,无论是大事小情,随时都可以找我们。”

“伯父放心,我和芒芒难得投缘,又承蒙您信任,一定尽己所能。”谢森笑得温文尔雅,将杯沿略放低韩城一寸,待韩城喝完才仰头一饮而尽。

……这诡异的氛围。知道的是在谈半个生意场半个人情场的事,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女婿见老丈人呢。韩芒腹诽。

闫韫看着他言行举止都挑不出半点瑕疵,心里也赞不绝口,用胳膊肘顶了顶韩芒,轻声嗔道:“光顾着吃。还不快给人家敬酒?”

韩芒回过神来,敷衍地点点头,放下筷子,举杯道:“谢哥,拜托你了。”

谢森与他碰杯,笑容似乎深了些许,应下后再次爽快地喝下一杯。

放下空荡荡的酒杯,韩芒又瞟了这老狐狸一眼。

他倒不是刻意不吭声的,实在是谢森太反常了,整得韩芒极不适应。

当然,谢森这斯文败类的表面工夫不奇怪,韩芒也看惯了。

离谱的地方就在,老变态居然真表里如一地正经起来了。韩芒依稀记得,上次谢森来自己家,同样的位置,同样是父母在场,谢森哪有如此听话,桌子下手活都快玩出花了好吗?

在韩芒狐疑的目光下,谢森却当真安分克己地吃完了饭,甚至拒绝了盛情挽留的韩家二老,礼貌辞别。

搞什么鬼。韩芒洗漱完,躺在自己床上翻来覆去地滚了半天还是睡不着,索性捞来床头柜的手机,想干脆问个所以然,可刚打了开头几个字就停住了。

他总不能直接说“你刚才吃饭的时候怎么没有偷偷骚扰我”吧!这样子自己更像变态啊!

睡觉!韩芒把手机一扔,被子蒙头,强制让自己入眠。

至于这天晚上好不容易睡着还做了场春梦的事,自然又成韩芒另一个难以启齿的秘密了。

出柜

心不在焉地上了一天的课,韩芒还是如约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