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着周明熙的嘴。
她小声急切:“娘娘,咱们在外边可不能这么说!”
芳时拉着周明熙匆匆离开,也顾不上红墙后被惩处的宫人。
此时的李瑛没了昨日赵凉絮见到的伶俐,也不存先前昏君样的傲慢。
整个人怔怔的。
赵凉絮瞧了眼那个遭了殃的宫人,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小火者。
小火者头上磕出一个有些深的伤口,印着巴掌大脸高高肿起,他知道是赵凉絮的插入救了他,连忙磕头谢恩。
赵凉絮摆摆手,让剩余的宫人赶紧带他去医治。
其余宫人你看我我看你,发觉李瑛也没什么指示,最终都听了赵凉絮的安排。
此时只剩赵凉絮和李瑛二人,还剩两个宫人在一旁等候,他们得始终跟着李瑛。
赵凉絮在李瑛眼前晃晃手。
“赵凉絮,你不必这样,我没傻。”
李瑛声音闷闷的。
赵凉絮笑了,其余什么也没说,只建议了一句:“我们去御花园走走。”
两人也没什么心情在御花园赏花,自找了一处凉亭休息,李瑛异常沉默。
赵凉絮也不急着说什么,她觉得自己简直是个耐心温柔的知心大姐姐。
这句心里话要是被安和听到了,恐怕他质疑嘲笑的眉毛都得挑上天了。
看着亭边上的池子,李瑛开口了:“赵凉絮,之前你在母后殿中,我的确想动手,是我不对。”
赵凉絮倒是没想到,李瑛开口第一句话是道歉。
他继续说:“你当时是不是觉得,我同母后格外的亲。”
“我真的是想同母后搞好关系的,母后是我的母亲,我怎么能不想讨她的欢心呢?”
李瑛声音怏怏的。
“赵凉絮你,其实早就发现我偷偷藏着什么了吧。”
闻此,赵凉絮诚实回应:“并非,我昨天才察觉到的。”
李瑛低着的头抬起来,含着莫名情绪看了她一眼:“早知晚知都不过如此了,你是不是觉得第一次见面,我活脱脱一个昏君?”
赵凉絮颌首:“当然,动不动便上手要打人,不明是非情绪敏感,小小年纪就一副浸淫了皇权的模样,感觉没救了。”
李瑛有些呆:“你、你说话怎么这么直白,难道你不会委婉安慰我吗?”
“唉算了,难怪你和别人不一样。”
李瑛摇摇头,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样。
“若想给你讲清楚,可能还是要从安公公选了我开始。”
“当时父皇重病垂危,朝中每个父皇的血脉都卯足了劲,想拿到父皇的一纸诏书,但父皇越病重,越不信自己野心勃勃的儿子们,他只相信自己的近侍,也就是那时,安公公得到了皇权之下最高的权力,成了掌印太监。”
李瑛觉得同赵凉絮面对面讲话有些不自在,便将视线投到亭边湖中:“可安公公也不只想做一个掌印太监,父皇陷入昏睡当中,已无力再拟诏书,兄长们便都盯上了安公公,连太子也不例外。”
“我是真的恨他们的,凭什么他们能锦衣玉食阖宫尊敬,而我却苦苦挣扎在皇宫最阴暗的一角,做父皇无数个儿子中的最不受宠的那个。”
谈到这,李瑛嘴角都有些下拉。
“也幸亏,我会装傻,安公公绝对不会选那些太露锋芒的皇子,但也不会选那些蠢到令人发指的皇子,我装的最合安公公意,但也费了不少劲让安公公选了我。”
为何费了不少劲。
赵凉絮还没问出来,李瑛便先答了出来:“我不知道为何,安公公极度厌恶我的母后,想来安公公是想另择他人的,可我实在得他的意,他最终还是除掉了大多数的皇子。”
李瑛想笑,但是笑不出来:“可父皇留下的孩子太多,安公公也杀不完。安公公兴许也时刻衡量着,我的合适程度。”
“所以我得变成安公公希望的那种,毫无威胁的皇帝,需得不理朝政只图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