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原本就有点不清楚,再加上陈庆有添油加醋,阿贵一路骂骂咧咧。
想到话本里面说豪门大宅或者偏野山村会把偷情之人浸猪笼,齐棠心里就捏了一把汗,暗暗祈祷,千万不要找到人。
谁知这时视野尽头走出个姑娘,正是阿芳,她身后还有个男人。
陈老头吼道:“你看看你养出来的好女儿,被人抓住偷奸,还恼羞成怒把我孙儿打成这样!”
一群人如狼似虎地扑向阿芳。
男人挡在阿芳面前,被陈家人拿下,拳打脚踢。
阿芳自己也被她爹不分青红皂白地扇了两耳光。
村长喝道:“先回村去!”
阿芳他娘嚎啕大哭:“造孽啊!”
那个男人叫乌瓜,长相黝黑,还有几分俊,是她娘家嫂嫂的亲戚,娘家办喜酒的时候两边亲家集聚一堂,这两人就这么看对眼了,男人也上门提过亲的,但是他们家太穷了,被拒了。
可是根本就没来得及下村,陈家那边对乌瓜拳打脚踢,新仇旧恨,恨不得村长一家死,陈老头一脚踹到乌瓜肚子里,后者哇地吐出血来。
阿芳啊啊惨叫,疯狂挣脱开来,一脑门撞到陈老头身上,老头一屁股坐在石头上嗷嗷叫。
阿芳疯了一样对陈家人又踢又打。
一时之间他们竟然不敌。
陈老头大叫:“村长,你家这个发癫的□□你就不管了!你这么偏私,以后怎么管村子!”
阿贵上去一脚踹向他女儿:“闹够没有!”
阿芳一把抬着他的脚,往前冲着把他推倒在地。
“不孝女疯了疯了,我打死你打死你!”阿贵四处找着趁手的武器。
阿芳吼道:“对,我疯了!我发生什么,你们一句没有问过,一点也不担心我,就跟着他们一起打骂我,觉得我丢了你们的脸,既然如此,你们就打死我好了,省得碍你们的眼!不然我这一世就是要嫁乌瓜哥!”
“你还牙尖嘴利!”阿贵举着大棒就要砸过去。
棍打在骨头上砰砰响,乌瓜挣扎着挡在阿芳跟前。
阿芳娘哭道:“造孽啊。”
以前齐棠就知道这个阿贵叔好面子,想继承村长位,但没想到为了面子连自己的女儿都能不要。
他实在看不下去了,但他就是一个未出嫁的小哥儿,再着急也没有用,正不知怎么办,许美莲赶过来了,身后还有一群妇人。
大家七手八脚上去拦,许美莲喊:“阿贵哥你做什么?这可是你亲生女儿,你真要打死她吗,就算你不疼她,但是打死人也是要坐牢啊,我们不帮杀人瞒着官府的哦。”
“算了!”村长终于发话。
阴恻恻看陈家一眼,陈老头吓得往后退。
“回去再说!”
阿芳扶着乌瓜,泪流满面却没有什么表情,从乌瓜怀里掏出一个荷包,还从里面拿出一个银锭的,才把剩下的往地上一砸:“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这十两就当我是个奴隶卖了吧,从此我与霍家恩断义绝!”
阿贵怒喝:“混账东西,这种话你也说得出口,生你养你十两银你就想还光了!”
阿芳冲到地上,把荷包拿起来塞回怀里:“那就一文也别想要!”
她扶着乌瓜深一步浅一步走,阿贵夫妻还想拦,被村里人拉住了。
阿芳也是硬着脖子,楞是一文钱也不肯再给阿贵。
阿芳跟乌瓜在她娘哭声跟她爹骂声中离开。
往后的日子,齐棠真没见阿芳再回来。
不过没出几日,有村民从外面带回来消息说阿芳跟乌瓜成亲了。
至于陈庆有那事也搞清楚了,原来他上山看到人家两个抱在一起,就死皮赖脸过去说要给他搞一搞,否则他就闹得十里八乡都知道,让他们没脸做人。
阿香乌瓜联合起来将他揍了一顿,自己把事情搞大了。
“原来那天那个男人就拿了十两银子想隔两天到阿芳家提亲的,但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