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一台戏,太有意思了。
晚上起了风,还有些冷,魏轻云看着花长歌露在外面的胳膊就要脱外套。
花长歌瞥了一眼,冷淡道:“不用。”
魏轻云眼睫半垂,有些落寞:“如果是燕川,你是不是就愿意了。”
提到燕川,花长歌不由地皱起眉,她停了下来看着魏轻云,不客气地开口:“你怎么回事,白天那明明就是——”
“栽赃陷害。”魏轻云替她说完了,“是吗?”
“看来你知道。”花长歌勾了勾唇,“那你是故意的?”
“你还是觉得我在针对燕川吗?我在你心里就是那种不顾大局意气用事的小人?”魏轻云语气重了些,质问她,“花长歌,我问你,我是吗?”
花长歌呼吸一滞,对上那双带着怒火的眼睛偏了头:“不是。”
魏轻云要真那样,到不了如今的位置,虽然她和北山都是特调组组长,但组长之间也有不同,魏轻云的话语权就是比北山大。
两人静了一会儿。
花长歌才开口问:“那你为什么还要让特调组带走燕川?”
魏轻云指尖夹了根细烟,偏头吸了一口气,唇中吐出缭绕的烟雾,带着她这些天压抑的情绪一同散在半空中。
“不然呢,把她留下来,这次栽赃不成还有下一次,看到杨言的下场了吗,她还是她们的自己人,最后落得那个下场,燕川在特调组,至少她是安全的。”
花长歌抬眸看着魏轻云,忽然笑了:“你还是没变。”
做事考虑多。
魏轻云吸了一口气,嘴唇有些颤,在已经淡薄的烟雾中看向花长歌因为笑而柔和的眉眼:“那你能……再选我一次吗?”
花长歌听到她的话唇边的笑慢慢收敛:“不了,我答应她要接她回来的。”
魏轻云低头笑了一下,有点苦涩:“……嗯。”
拥有过月亮却不懂得珍惜,现在月光照在别人身上,她也没什么好怨的,要怨也是怨她自己。
一支烟吸完,魏轻云想点第二根,看到花长歌欲言又止,收了手。
“你觉得是谁在背后栽赃陷害?”花长歌轻声问。
魏轻云抿了抿唇:“不知道。”
花长歌:“是不知道还是不敢猜?”
魏轻云看她,反问:“你敢猜吗?”
花长歌没回她,两个人默契地谁也没再提,走了一会儿后原路返回民宿。
明天除了桑景和闻人锦要去参加白鲸直播的盛典,其她人要赶去沙河,因此民宿今晚安静得格外早。
桑景还在看那张图,她总觉得那些线条代表着什么可以将这些点位联系起来。
谢遇在旁边看手机,看得格外认真。
她在学习。
到了十点,谢遇瞄了一眼桑景,她还在看图。
忍不住提醒:“很晚了。”
桑景没抬头,“嗯”了一声:“你可以先睡。”
谢遇见她没领悟到自己的意思,又说:“晚上了。”
她答应了的。
“我知道。”桑景点头。
谢遇凑到她眼前,提醒:“晚!上!了!”
桑景还是没看她。
谢遇眯了眯眼睛,以她的分析,闷葫芦肯定是知道的,她又在装。
把她手里的图抽走,谢遇还没做下一步呢,晚上忽然一黑,桌边的人已经到了床上。
“桑景!”谢遇扑过去,伸手扒她的被子,“你说话不算数,你说晚上可以的。”
“明天是盛典,今晚好好休息,下次,下次。”
“我不要!”
谢遇拽不动她,趴在她身上直哼:“你是不是嫌弃我技术不好。”
桑景心想,你也知道啊。
“才一天,你再多学学,明天真的有正事。”桑景转话题转得快,“明天可就见那个‘遇见’了,你也不想我精神不佳地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