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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腰藏春 富贵金花 83992 字 1个月前

么不想要我们的孩子?”

宋蝉垂眸,长睫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并非是我不想要”

她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我母亲当年也是外室,我自出生起就不知父亲是谁,受尽欺凌。如今我不过是大人的外室,又是个没有户籍的浮萍,这孩子即便生下来也见不得光“

说到这里,她的声音微微哽咽,眼眶泛红。

这番话虽是算计,却也道出了她心底最深的痛楚。记忆中那些被人指指点点的日子,那些无人撑腰的委屈,多年来如影随形,从未忘记过。

陆湛的眉头越皱越紧,突然起身走到窗前,背对着宋蝉沉默良久。

烛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几乎要将宋蝉整个笼罩。

他勉力克制着自己内心的欢喜,但藏于袖下、微微颤抖的手,仍是透露了几分难以掩饰的激动。

多年来,他早失母兄,为父亲所弃、长兄所叛。虽有至亲,却尽是豺狼虎豹,每日行走世间,如履薄冰,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

他始终渴望着一个真正的家,却总是难以得到。

今日是他的生辰,却得到这样一个消息,难道当真是上天指引,要赠给他一个家。

沉默片刻,陆湛仍是背对着宋蝉。

“把孩子生下来。”他再次开口,像是下定了决心,声音极为坚定。

“我不会让这孩子来得不明不白。过些时日,我自会给你安排一个新的身份,让你名正言顺地入我陆府。”

宋蝉闻言,藏在袖中的手指微微收紧。

这正是她想要的结果,有了这个“孩子”,她的计划便能顺利许多,也可以名正言顺地向陆湛提出要求。

但面上,她却露出惶恐之色:“这如何使得,我已经给大人添了太多麻烦,断不可再如此了。”

陆湛转身,目光灼灼地盯着她:“我说可以,便是可以。“他的语气不容置疑,“从今日起,你好好养胎,其他的事,不必操心。“

*

深秋的午后,庭院里的银杏树已大半金黄,宋蝉独自坐在藤椅上,膝上搁着一双未完工的虎头鞋。

宋蝉手中捏着银针,却未曾在鞋面上穿针引线,而是盯着那双虎头鞋出神。

自那日诊出“喜脉”后,整个宅子都变了模样。

她屋里所有家具的尖角都被软布包裹得严严实实,连她熏衣的香都换成了安神香。每日清晨,厨房都会送来新鲜燕窝和时令水果,连她贴身的衣料也全换成了最为柔软亲肤的云锦。

陆湛对这个孩子的重视程度,远远超出了她的预期。

“怎么在外头坐着?”

陆湛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宋蝉抬头,看见他踏着满地落叶走来,黑色官靴踩在枯叶上发出细碎的声响。

他今日穿着墨蓝色的官服,形容英朗,只是眉宇间还带着从千鹰司带回来的肃杀之气。

“今日阳光好,陈郎中说多晒晒太阳对孩子有益。”宋蝉作势要起身,却被陆湛按住了肩膀。

“坐着吧。”他的声音难得柔和,“你现在身子要紧,不必拘礼。”

说话间,孙嬷嬷端着描金瓷盅走来:“夫人,该用燕窝了。“

陆湛接过瓷盅,掀开盖子的动作带着几分生疏,显然不常做这等伺候人的活计。

宋蝉看着瓷盅里牛乳温着的燕窝,微微蹙眉:“这几日补品不断,我身形都圆润了不少,实在是吃不下了。”

她下意识抚了抚胸口,语气带些娇嗔。

“不想吃就先放着吧,什么时候想吃了再让人热。”

将瓷蛊放在一边,陆湛又解下身上的墨狐大氅披在她肩上,手指不经意擦过她颈后微凉的肌肤,“虽说是晴天,秋风还是凉的,要注意些。”

宋蝉拢了拢还带着他温度的大氅,狐毛蹭在脸颊上痒痒的,她笑道:“哪里就这么金贵了?大人未免太过谨慎了。”

“这是我们的第一个孩子,自然要谨慎些。”陆湛在她身旁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