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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腰藏春 富贵金花 83992 字 1个月前

浓时,她甚至不自觉地攀住陆湛的肩膀,向他贴近。

待云收雨歇,宋蝉借口要清洗,顺便支开了服侍的侍女,服下了从公府里悄悄带出来的避子药丸。

虽然今夜的感受的确不同,甚至到最后如及云端,忍不住想向陆湛索取更多,就连陆湛也似乎察觉到了她的不同。

但无论如何,她也不会因为这样的亲密便失去理智,忘了自己的处境与目的。

眼下的一切不过是时机还未成熟,她还没有办法离开,只能先假意讨好陆湛,让他慢慢放松警惕。

之后接连数日,陆湛来的愈发频繁,宋蝉的心里也更加忐忑不安。

从前陆湛行完事后很少留宿在这,可最近似乎他留宿的愈发频繁。

宋蝉不可能每次都找理由将侍女支开,总有几次不免要由人服侍着擦洗。

这样一来,她就更没有机会服药。

何况公府带来的避子药本就有限,按照陆湛如今来的次数,瓷瓶里的药丸很快就所剩无几,这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她需要一个能拖延的法子,一个合理的由头,能暂时搁置与陆湛的亲密。

*

陆沣的案件毕竟不是一日就能审理完成的。即便证据早已齐全,但陆沣在朝中经营多年,党羽遍布各处。

这些日子以来,他的亲信们四处奔走,暗中联络各方势力,不断向三司于圣人施压,暗示其中是有人构陷作梗,更是直指那个出身不清、下落不明的新夫人纪婵。

对于宋蝉,陆湛能隐约感觉到,朝堂众人对于他避而不谈的态度,多了几分犹疑。

陆湛越想治陆沣的罪,就越有人各种理由拖延审理进程。

有人声称证据尚需核实,有人提议应当给陆沣一个自辩的机会,更有人隐晦地暗示此案牵涉太广,不宜操之过急。

这些争论并不能影响陆湛什么,唯一令他觉得有些棘手的是,圣人的态度也变得微妙起来。

前几日召见,圣人看似随意地问起陆沣在狱中的情况,实则话里话外都暗示着陆湛行举私心过甚,律法之下,还是要守规矩懂方寸。

回到千鹰司,陆湛看着案头堆积如山的卷宗,眉头紧锁。

每一份供词以及证物,他都亲自过目,只是宋蝉入局过晚,那些累年的关键性证物还未拿到。

"大人,三司那边说之前陆沣交接的手续还有疏漏,让咱们补齐了再行提审的为好。"亲卫垂首探问。

消息够灵通的,三司的人趁着陆沣提审之前传信,明摆着是怕他用刑逼供。

陆湛轻笑,分明的指节轻扣着案几:“传我的话,明日提审陆沣的心腹,我要亲自过问。”

亲卫领命退去后,逐川来报薛行简今夜已在登云阁备好宴席。

陆湛轻“嗯”了一声,算是应下了。多年来也唯有薛行简能记得他的生辰,这样的默契似乎很让陆湛安心。

只不过——

逐川刚要回身离去,即被陆湛叫住。

“你从后院将我那坛好酒取来,替我送去,今夜我便不去了。”

“那薛公子那里…”

这个日子向来只有薛行简记得,每年都会备上一壶好酒,陪他饮到天明。

但今年,他不想再这样过了。

或许是近来绷的太紧,陆湛竟真心觉得,将宋蝉留在身边的决定愈发正确。

往日里孤寂的小苑,无论再晚,宋蝉总会为他提前燃好一盏夜灯。若她有了兴致,兴许还有热茶点心候着。

这样平淡的寻常百姓的日子,陆湛竟平白生出几分归属感,他有些骇然,这是他平生第一次对公府生出回家的期待。

陆湛抬手打断了他的话,声音里带着几分自己都未察觉的柔和:"就说我今日要回家用膳。"

逐川明显一怔,想要说些什么,又随即会意地退下。

那个从不把生辰当回事的陆大人,今年竟要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