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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腰藏春 富贵金花 81645 字 1个月前

的绿梅含苞待放,榻前的帘幕是新换的,绣着精致的纹样,屋内陈设也焕然一新,处处透着精心布置的痕迹。

最初听到侍女禀报宋蝉想要重新装修屋子时,他还暗自欣喜,以为她是真心收了性子,想要与他好好过日子。

陆湛虽未明说,却默许了她的行为,甚至吩咐下人,只要是宋蝉喜欢的样式,一应物品都要选最好的采购。

可直到今日,他第一次踏进陆沣与宋蝉婚后的屋子,才猛然发现,原来宋蝉那些布置,竟处处都有他们婚房的影子。

窗前的绿梅,榻前的帘幕,甚至连屋内的陈设风格,都极为相似。

原先他并未多想,只以为是宋蝉的喜好。可今日,他明明已将真相告知了她,她却还是向着陆沣说话,甚至不惜与他针锋相对。陆湛这才不得不相信,在宋蝉心中,原来始终装着陆沣。

任凭她如何否认,可到了这个关头,她还是选择站在陆沣那边。

陆湛气急,心中的怒火再也无法压抑。他猛地抽出腰间的刀,挥刀将屋内的绿梅、窗纱一一砍断。花瓣与碎布纷纷扬扬地落下,屋内顿时一片狼藉。

他挥刀极快极狠,似要将这一切都毁掉,亦试图抹去宋蝉对陆沣的那些执念。

就在这时,公府的人匆匆赶来,禀报道:“大人,纪娘子哭晕了过去,可否要将她带回宅子来休养?”

陆湛手中刀一顿,眸色带戾:“晕了就找大夫扎针让她醒!这才看了多久就受不了了?让她时时刻刻看着那副画才好。”

目光扫过屋内,又落在床榻前那张帘幕上。那帘幕上绣着精致的纹样,正是宋蝉亲手挑选的样式,却与陆沣房中的青帘无二。

陆湛猛然抬手,一把扯下帘幕,像是想到了什么,眸色愈发阴沉。

“再去找画师多誊抄几幅高韫仪的画像,务必屋里每一个角落都挂上!”

*

不知过了多久,宋蝉哭得累了,眼皮沉重得再也撑不住,终于昏昏沉沉地倚在地上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屋内的景象让她一阵眩晕。

墙上、窗边、甚至床头的帘幕上,但凡可见之处,无不贴满了高韫仪的画像。

目光所及之处,皆是高韫仪那张与她相似的脸。

既然躲无可躲,宋蝉她干脆躺回床上,逼着自己继续睡过去。最初她还能勉强入睡,可时间一长,睡意全无,脑海中反而愈发清醒。

她也曾尝试着撕下那些画,可每撕下一幅,就会有人悄无声息地进来,重新贴上一幅新的。次数多了,宋蝉也不再挣扎。她坐在床边,望着那些画像,忽然觉得好笑。

陆湛真是待她不薄,还专门为她使出这些手段,想必这些画也费了画师们不少功夫,才能誊出这许多来。

或许是因为早前被吕蔚伤过一次,这次宋蝉倒是很快就想明白了。

她不会为了陆沣要死要活,哪怕伤心流泪,也会尽快收拾好心情。

她与这位高娘子虽然素未谋面,但也知道人家并没有什么错,不过是同她一样,都被这两个男人利用罢了。

既然容貌相似,她就当这些画像是自己的自画像好了。陆湛越是想借此逼疯她,让她伤心癫狂,她就越不能让陆湛如愿。

躺了两天后,宋蝉开始思索破局之法。

搬到这间房子里未必不是件好事,陆湛一心想看她受挫,侍女的安排上看管却不如之前那么严格。

这些侍女除了每天定时送饭、进来看管,其他的时间便只是守在门外,倒是给了宋蝉很多自由行动的机会。

千鹰司的人早把陆沣的屋子搜查了一遍,但收走的大多是书房内陆沣的信件公文,内室里她的东西倒没怎么动过。甚至她先前妆台上的胭脂水粉,不名贵的珠钗首饰都还留了几件,只是这些对宋蝉而言都没有太大的用场。

宋蝉坐在妆台前,手指无意识地拨弄着那些珠钗,心中暗自思忖。

陆湛不可能把她关在这里一辈子。

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