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叫她别咬了。
“怎么回事?”她问得很生硬,不想被他曲解成关心。
“与你无关,少自作多情。”宁昉合拢寝衣,遮住心口不让她再看,“你没有感情,见到什么不是一样的?这一身皮相是美是丑也无甚区别,被丑到了你也只能忍。”
奚华还在发愣,没听清他的冷言冷语,只留意到他最后说的:“该我了。”
眼看着满头青丝朝她心口靠近,她的心噗噗直跳,她怕痛,毕竟他说要以牙还牙,他会咬得比她更用力吗?
情急之下,她双手捧住他面颊往上一抬,同时低头凑近他精准堵住他的嘴,一气呵成含住他唇舌。
这当然不是一个吻。
是为了阻止他的报复,不允许他撕咬别处。
她含得很深,比最动情之人还要激烈,口中空间过窄,容不下他剧烈反抗。两两交锋,言语尽被碾碎,呼吸都被拦截。
她撑不住,想退却不得退,逃也逃不掉,反被他紧紧绞缠,磨过舌面每一寸细微之地。
她急欲换气,扭腰翻身用力压倒他,以求占据主动权,仅仅一刹那,就被他摁回原位。
两人谁也不甘示弱,手脚并用,贴身相搏,愈对抗愈紧密,死死搂作一团滚了好几圈,衣衫凌乱,发丝交缠。
“别惹我。你承受不住。”宁昉压住身下那人,撇开视线不看她。
奚华艰难地找回呼吸:“放开我,你拘禁我在此地到底要做什么?我是满足你欲/望的禁/脔吗?”
暗夜之中,他紧颦的眉心突突直跳,满腔怒火快要理智都烧成灰烬。
禁/脔?亏她说得出口!
他的思虑,他的心意,她果真是一分一毫都不屑懂得!
爱早已消磨干净,对恨的人不必再解释。
“这么有自知之明,你以为你合格吗?”他掐住她细长手腕按在两侧,屈指缠住她白净皮/肉好似套上玉镯,“试试看吧,看你能不能满足我。”
奚华知道自己无处可逃,只作侥幸一问:“你打算把我关在这里多久?你也总会到厌烦的那一天。”
宁昉沉默了,许多想法在心里横冲直撞,过了很久,他才挑出答案:“永远。”
他瞥见她张口又闭上,眼神里又惊讶又惶恐。
“你害怕?有多害怕?”他控制不住,狠话脱口而出,“若你害怕到流下几滴眼泪,兴许我便放过你了。”
他看见她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她的眼睛一下就红了。
“别费劲了,你做不到。”他很快就叫停,单手捂住她的眼睛,手心里一直是干燥的,“我改变主意了,你哭出来也没用,说了永远,就是永远。”
永远,永远,他的永远也有期限。
有许多许多次,那期限近在眼前,但他又忍住毁灭一切的冲动,咽下涌上喉头的那些话,决定多留一天是一天。
无论如何挽留也抓不住的时间,就这样在激烈争吵和彼此伤害中匆匆流逝了。
永远,永远,也不过是用来恐吓她的谎言——
这一夜再难入眠,奚华也不清楚后来是如何睡着的。
翌日梦醒时分,她脸上泛起一丝细密痒意,有什么东西在拨弄她的脸,触感毛茸茸软绵绵的。
她疲惫地睁眼,竟然看见雪山。
她立刻伸手,把雪山抱到怀里来。
“我好想你,你想不想我?”她用下巴蹭了蹭猫的脑袋,听见雪山“喵呜喵呜”叫个不停。
粗粗回想,她和雪山也好久没见了。当初她心魂受损去无相渊秘境安养一年,醒来之后很快又去天玄宗寻找圣棺,困在圣棺里些许时日,其后便是在无相渊筹备亲事。那段时间雪山神出鬼没,不知道在玩什么。
再之后她就被困在冷冰冰的玄苍殿,除了那罪魁祸首之外,再也没见到任何人。直到现在,她才重新抱到她的猫。
奚华半坐起身,把雪山放到一边想要整理衣着,哪知刚一放手,它又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