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莫非礼(3 / 3)

算是杞人忧天了,圣人他不是这样的人。”

“圣人不是这样的人吗,”王怀仁的薄唇轻启,话语犹如弯刀直扎周思仪的心窝,“周大人,你的姐姐禁足东宫,你的外甥生死一线,你的父亲官路难于蜀道,你在圣人身侧也同样是将脑袋提在手里过活——这样的圣人,当真不是这样的人吗?”

却说二人说话的间隙,却未注意到本应空无一人的史馆房梁之上有一黑影正将他们二人的对话听得真切。

那黑影待他二人走后,便飞檐走壁、健步如飞,又重新回到了浴堂殿内,将所见所闻向御座上之人一一言明。

那名唤拔舌的枭卫道,“王怀仁抹黑圣人,可要臣将他结果了?”

李羡意忽而想到,上一世周思仪对他用枭卫窥私大臣,打听密报的行为颇为不满,口口声声说,“圣人以枭卫为治,如李辅国之察事、朱见深之西厂,至于帝王独夫独裁、小人便佞当道、忠信苦不堪言”。

他虽自认不是李辅国、朱见深之流,但仍旧裁撤了大半枭卫,只留些精锐,为他办些不能与人言之事。

李羡意扑哧一笑,“他如何抹黑朕了?他说得每一句不都是实话吗?”

观礼又道,“那可需要传中书舍人拟旨让王怀仁调京,这样表面溜须拍马,背后嚼人舌根的小人怎可放在圣人身边?”

“这样爱溜须拍马的人才必须放在朕身边,让他发光发热、哄朕高兴啊,”李羡意挑了挑眉,“周文致从前给朕上了如此之多的眼药,如今也是时候——让朕给他上一回了。”

“对了拔舌,周卿他跟王怀仁说了些什么,是怎么严辞反驳王怀仁的?”

拔舌为难地垂下了头,“周大人说,圣人确实比较像干预修史、动辄杀史官泄愤之人,他以后在御前行走要多注意,并且……多谢王大人提点。”

“拔舌,你现在立马去胜业坊周宅。”

“臣定不辱命,取周思仪项上人头!”

李羡意一脸正经地下令,“你去抓一只癞蛤蟆放到周文致枕头上,他最怕这东西,务必要将他给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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