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羡意见此景不由轻嗤两声,他都快忘了,几十年前,周卿也不过是个双十年、追欢买笑、斗鸡惹狗的五陵轻狂男儿。
周思仪见了李羡意,忙将那花毛小狗往自己的身后藏。
见了他心虚的动作,此时此刻李羡意脑中只剩下一个想法——周思仪上一世屡次奏他玩物丧志、斗鸡走犬便罢了,这一世居然直接想把他的狗偷出来丢掉,简直岂有此理!
“周思仪,你的虚恭出完了?”
周思仪不解其意,只跪在地上,痴愣地看着他。
“看来确实是闲出屁了,居然特地来宫里偷狗!”
——谁偷狗了,谁知道这是你的狗,你自己养狗不栓绳,还怪别人!
周思仪涨红了脸,“臣没有偷狗,是这狗自己来找臣的。”
周思仪将那花毛小狗放下地,那狗边摇尾巴边用湿漉漉的眸子一会儿望望李羡意一会儿瞅瞅她,竟犹豫着跟谁走。
“是这样吗,”李羡意显然是一副不信的模样,“那朕今日就封这狗为——花毛大王,日后你在写起居注之余,就溜一溜王爷,喂一喂狗饭。”
周思仪瘪了瘪嘴,还是拜手道,“臣领旨谢恩。”
周思仪拜过后,便又重新将那花毛小狗抱起,替它顺了顺毛发,悄声道,“序宝啊序宝,你阿爷的脾气,怎么和梦里的那人一样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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