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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软小夫郎换嫁后 霁青 86155 字 1个月前

跟散过一般, 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

知道他已经醒了, 沈应仍是放轻了脚下的步子,轻手轻脚走到床边,叫他起来吃蛋羹。

自从昨日回来后, 整整半日陆芦都未曾进食, 又被折腾了那么久, 肚子早就饿了。

沈应扶着他靠着床柱, 拿起调羹,作势要親自喂他。

陆芦对他这般親昵的举动还是不太习惯,耳廓微微一红道:“我自己来就行。”

沈应于是给他端着碗,只把调羹拿给了他。

陆芦的头发仍披散着,昨晚在他睡着后,沈应为他擦了许久,此刻正柔顺地垂落在肩头。

沈应一边看他吃着蛋羹,一边拂起他柔软的发丝,轻轻为他拢在耳后。

陆芦看了眼明亮的窗外,早上睡得昏沉时,他隐约听见了什么响动,这会儿想起来顺道问了句,“今早外头怎么了?”

沈应顺着他的视线看了一眼道:“许是昨晚雨下得太大,靠近草棚的土牆被雨水衝塌了一處。”

他说着又道:“不过不碍事,等过两日我便去山上寻些石头,正好把土牆推了重砌,另外再去找木匠做一扇木门。”

他原本想的是等盖柴房的时候再推掉重砌,没想到土牆这么快便被雨水衝塌了,所幸鸡鸭都关在笼子里,没有从草棚里跑出去。

陆芦听他说完,跟着道:“到时候我和你一起砌。”

沈应却是目光温柔地看着他道:“你的身子还不舒坦,等歇息一日再说。”

陆芦闻言,低下眸子,微微红了下脸。

他哪里想到,浴桶里也能做那种事,以后可不敢再跟沈应轻易提了。

早上雨停后,沈应出了一趟门,去江家归还了借来的骡子车。

听林春兰说,昨日村里有人找赵屠户来杀猪,留了半扇猪肉自家吃,又在村里卖掉了半扇。

林春兰去看杀猪时,顺道买了两塊板油,早上沈应去的时候,也给了他一块,让他拿回来熬猪油。

沈应去完江家,还去找了趟村里的扎纸匠,另买了些香燭纸錢,前日他说好了,要带陆芦去看看他阿娘。

待陆芦吃好蛋羹,沈应让他躺床上继续歇着,将碗拿进灶屋,提着篮子里林春兰送的板油去熬猪油。

午后又下起了小雨,两人都待在家里,沈应在陶罐里放了几粒花椒,把熬好的猪油舀进去,放在一边由它慢慢凝固。

熬完的猪油渣焦香酥脆,沈应盛了小碗,撒了点细盐拌匀,给堂屋门口的陆芦端过去。

陆芦闲不住,早在沈熬猪油时,便从床上起来了,正坐在屋檐下给做好的鞋子收着边。

见他手上没空,沈应拿了块猪油渣送到他嘴边,陆芦偏过头,就着他的手吃进嘴里。

沈应一边喂他一边吃,两人不一会儿便分着吃完了小碗猪油渣。

等到次日天放晴了,沈应才带着陆芦一起去给他的阿娘祭扫。

他阿娘就埋在屋后的山上,和草屋离得虽然不遠,但也要走上一段曲折小路。

上山的途中,沈应也跟陆芦讲了一些过去的事。

他阿娘本是青湾村的,是家里唯一的女儿,后来他的外祖父相中了念过书的沈文禄,他阿娘便和林春兰一起嫁来了水塘村。

他阿娘嫁到了沈家,林春兰嫁到了江家,两家本就离得近,因着她们的关系更是常有来往。

他剛出生不久,他的外祖父便因病离世了,第二年,他的外祖母也紧随其后而去。

双親接连病逝,许是深受打击,加之伤心过度,没过两年他的阿娘也病倒了。

那时他才四岁,剛到记事的年纪,起初只是一场小小的风寒,但他阿娘舍不得抓药吃,总想着捱过去,把錢留着给他爹沈文禄考秀才,之后便病得越来越重。

刚开始还能在院子里走动,到后面根本下不了床,等到林春兰送她去找城里的大夫时,一切都来不及了,他亲眼看着他的阿娘躺在床上吐血而亡。

而在